入房门,就在措手不及下被韩非压制在桌案上,反手扭在背后,当时他心中一凉,恐惧与绝望、自厌与自艾同生,后悔不已他自以为很有把握韩非不会想逃的,如今他完全没有任何能使韩非留下的要胁
「斯,」韩非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唤着少时互喊的亲暱的名,「我想、想了很久,我们这这、样不不行,还是得让我们的地地、地位对等才是长、长久之计。」说话依旧口吃。
于是他就在久违的呆楞状态下,让人给上了。
韩非的动作很温柔,甚至在喘息之间认真地说:「平常你、你这样撞我这边,很痛的」
虽然不能理解韩非的思维,但李斯却在被后穴夹着本应为禁脔的韩非的情况下,愉悦地笑了,不是因为身体细密的快感,而是韩非炙热的温、搔在他耳边的呢喃,一切都让他感觉到,原来他两人是这幺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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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世元年,李斯遭赵高陷害,腰斩于市,株连三族。
当李斯培养的暗卫在韩非面前现身,告诉他李斯的死法,韩非才恍然怎幺五天前,对方反常地抱着他发了一整夜的呆。
「韩先生,主子已替您安排好后路,能保您在故乡安度余生。」
淡淡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暗卫,韩非摇了摇头。
都七十几岁的老人了,哪还有什幺余生。
对方似乎被交代过,也不坚持,只略一顿首,便闪身离开。
从此韩非再也没有离开过那间别院,他只是愣愣地抚着桌案,楞楞地回想一点点往事。
第六天,他终于不支倒地,意识模糊间,他彷彿看见了当年眼里燃烧着热情火焰的少年,那个志气与天齐的少年,笑着回头跟他说:「非,我会改变这世道的。总有一天,贫穷的小孩也能遇到好夫子,穷苦的人家也能穿上乾净的衣服、新年吃到一点肉。」
啊、那时意气风发的少年啊
斯,我们从来没对彼此说过一声「爱」,也都不知道那是不是就是爱;但是哪,我对你、可从来不是你说的恨。不过你现在也别得意,我可不是为了去陪你才作践自己,我只是、活得久了够了,懒得吃饭、懒得再活下去、懒得背负你的恩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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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和历史管他去死版>
秦二世元年,李斯遭赵高陷害,腰斩于市,株连三族。
当李斯培养的暗卫在韩非面前现身,告诉他李斯的死法,韩非才恍然怎幺五天前,对方反常地抱着他发了一整夜的呆。
「韩先生,主子已替您安排好后路,能保您在故乡安度余生。」
淡淡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暗卫,韩非摇了摇头。
对方似乎被交代过,也不坚持,只略一顿首,便闪身离开。
韩非愣愣地抚着桌案,楞楞地回想一点点往事,回想称不上朋友、称不上敌人,更称不上情人的他们,一起经过的青涩年纪、一起开创的盛世、一起做过的疯狂的情事。
无意识地露出恍惚的笑,心却刺痛起来。
他们至少在这张桌子上做过十来次,还有窗边、椅子上、软榻上、饭厅、井边,甚至屋顶上这里没有僕人,他们生活在这间别院就如同一般人家,凡是自己动手做,李斯带日常用品回来,偶尔捎些书,他则生炊烟执扫帚,偶尔两人一起处理家务,向是在书院时一般。
他们从来也没有说过一字「爱」,他们甚至也不确定这样複杂的情感是不是纯然的爱,所以他们也没问过对方这种事。有些事情,不是问了就有结果,也不是问了就能安心,只要知道自己要的是什幺就好。
从某种定义上,他果然还是爱上李斯了吧?
韩非勾勾唇角。
他将自己蜷缩在床角,脸颊枕着手臂,数时间。
「你这是想跟我一起去死吗?」
朦胧间,韩非彷彿听见李斯带点诧异,却更像得到糖果的孩子般喜悦的声音。
韩非没有睁开眼,对自己饥饿下产生的幻听不为所动。
「非,我没死,你也不用死了。」
接着他感觉到手臂上有温热粗糙的东西抚摸自己,他意识瞬间回归,努力睁开眼看清将他打横抱起的人脸──那是一张不比他好到哪里去的憔悴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