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怪物(10)
他们没吃晚餐，甚至一刻钟也等不了，电梯门一打开，岑被扛在南的臂弯里，差点摔进房门，脑中有不把戒指脱下来可不行的念头，他们太激烈了，一定会受伤。南的眼神令她着火，但是他渴望的……
并不是她？
「南……你先洗……浴室太透明了，我现在简直青涩到不行。」
「好是好……但妳是情色……」
「不喜欢脚吗？」
「这是诱导问题……」
「我知道你的目光注视着哪里，你总是不掩饰你的渴望，你的野心用错地方了……譬如说……」
她的脚趾抚上硬挺的阴茎。
南洩漏闷绝气音，岑好喜欢听他发出这样的声音，黑丝袜粗糙包裹着，他动弹不得，脆弱的肉体由她全面掌控。
「如果没有渴望……我无法拥有像妳这般女人……」
「再多渴望一点没关係。」
麻痺感从脚底板窜上脊椎。
南想像黑丝袜下犹如初雪的脚，沿着他的血管攀升，直至顶端，直到他无法拒绝，而身上的冰块皆融化。
脚尖传递的甜美，生殖器完整接，，两种不同功能的器官如何相结合，其中的核心是闪闪发光的金鱼――也就是说――并不是任何人都足以让南产生恋物癖式性欲。
唯有金绾岑，唯有她那双经历长时间舞蹈训练优美又强韧的腿。
南的身体传来颤动。
「小金鱼……我太久没有……我快要……」
「就连帮自己弄都没有？」
岑俯身低语，手指套弄，逐渐加快速度。
「没有……」南摇头，汗滴滑过脸颊。「我……」他伸直僵硬的双脚。
「没关係，你现在可以不用顾虑……想要射就射出来……」
一句话解开了南给予自己的枷锁，腹腔拼命收缩，挤压出来的量之多几乎淹没岑的手掌，她闻到一股浓烈的酸味，像是刚甦醒的生物味道。
「真的很多，南，噢，我要先去洗澡，你给我乖乖待着。」
南从背后抱住她。「我想要拥有妳的每一寸。」
「好好，乖，先坐着看电视。」
不能做到的事杜佑南绝不会答应，尤其是从浴室玻璃可以清楚看到金绾岑把吊带解开，褪去丝袜，绑起头髮露出后颈弧线。清水由脸庞滑过凝脂肌肤，打转的水滴像是陷入了凹洞不可自拔。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如果南不这幺做，如果他现在不进浴室与她拥吻，他必然会哭泣。
为什幺会如此痛苦？
他脱掉湿透的衬衫和牛仔裤。
「我没有吃药……南、南……你不能射进来……」
「没关係。」
「你在哭吗？」
「没关係……」南吻着她盘在腰际的腿。「妳耀眼得令我看不清……」
「我就在这里，很好找。」岑抚摸他溽溼的秀髮，脆弱的他，湿润的他，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幺性感。「你要花多长时间都可以。」
每一个动作都一而再，再而三的回味，尽可能拉长一次做爱的时间，遵循每个步骤的频率，把对方的气味吸进体内，手的气味，嘴唇的气味，阴茎的气味，液体的气味，调到正确频道比用尽蛮力重要。
于是，每一个阶段都碎成片状化的慾望，岑一边拾捡一边掉落，她看着玻璃外的世界，雪无声飘落，樱花瓣掉入了泥土里。
金鱼浮在透明气泡里优游。
太阳终将落下，月冉冉升起。
岑抱着南，棉被紧紧裹住两人，半硬半软的阴茎插在体内，南就像是躺在温暖被窝的小猫注视她的侧脸，把她的大腿当成抱枕环在肚子上。
「你今天一整天都在盯着我的侧脸。」
「那里有不属于妳的伤痕。」南拨开她的髮丝。
「我的年少时代过得不是很顺遂，有人对我坏我不会假装对她好，对同学是如此，对老师也是如此。比起交朋友，我更会树立敌人。」
南根本不像是理解似的抚摸她的乳房，好吧，这倒是令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