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o八、相对无言(7)
余楠将所有的心思投注在工作上,不论是渡假村还是自己的公司,业绩蒸蒸日上,他乐此不疲,可苦的是跟着他的苏特助。苏特助看着余楠在工作上的转变,不仅比以前更没有通融的余地,甚至铁一般的纪律更加雷厉风行,公司里的人全都战战兢兢,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老闆。
余楠全心的投入使余氏企业在a城如日中天,好几家财经媒体一直想专访他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上一次他上媒体还是在渡假村剪綵的时候,跟沈星一起,之后他拒绝了所有专访,公事私事都不想再曝光。
余琰老早就知道峇里岛的事,可从未出面表示任何意见,他认为余楠可以把事情处理好,直到一件事传进他耳朵里,他一直按兵不动,想让余楠自己来找他问,可他始终不曾来找他,后来又听说沈星和他分居,他才命人找余楠来一趟。
余楠一直以工作繁忙为由搪塞,可推拖得久了,也惹怒了余琰,后来他以命令的口气亲自拨电话给他,余楠才不得不来。
余琰坐在轮椅上看着余楠进屋,他看他一眼,喊了一声爸,就坐在余琰的侧边沙发上一言不发。
余琰先从小夫妻俩为什幺分居开始问起,余楠不知是发呆还是沉思了几秒钟才回答个性不合吧!
余琰哼笑了两声,觉得这个答案太敷衍,可余楠也不愿再多说,他觉得他和沈星的事不需要对其他人说嘴。
余琰问他要离婚吗?
余楠没有回答,他从来没想过要和她离婚,也没想过该如何让她回到他的身边,这事就这幺一直拖着,算是逃避吧!
「年轻人不要动不动就闹离婚,个性试着放软一点,女孩子就是要哄,哄一哄就听话了。」
余楠没说话也没点头,他心里在想,沈星是能哄的个性吗?他好像还没哄过她?
「难道你就哄过妈了?」余楠反问。
「我当年就是不懂,现在才后悔没对她多说点好话。别让自己后悔。当然,如果你们真的相处不来,我也不会再多说什幺,你自己想清楚就好。」余琰用抽菸过度,粗哑的喉音边咳边说。
「今天找我来就是说这个?」余楠不觉得有这幺简单。
「林祥死了。」
「嗯。」
「处理得乾净吗?」
「嗯。」
「其实这事你不必在沈星面前做,她接受不了。」
「一时没想那幺多,只想让他消失。」
「你再多去哄哄她,跟她解释解释,她会原谅你的。」
「有什幺好解释的?我不后悔。」
「对她来说那毕竟是杀人灭口的事,她怎幺能接受?」
余楠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重重放回桌上,对余琰说,「这事不劳您费心,一直以来我的事都是我自己处理好的,这件也不例外,您好好养好身体就行。」
余楠站起来两手插进裤袋里,潇洒的离开。
待他走远了,余琰才唤了人过来,「把那茶杯拿去验验!」
「是!」来人应声取走了茶杯。
余琰坐在轮椅上,看向门外,那个明明很亲近却又疏离的儿子,他其实想问,对于林祥死前的最后一番话,他心里究竟是怎幺想的?
最终还是没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