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出的谜底
殷岳跟童萭裳隔着小茶几,分别坐在童家客厅左侧的两张单人沙发上,女人脸上的紧张不安和男人唇角始终上扬、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形成强烈对比。
殷、童两家父母挤在他们对面的三人沙发,母亲们盯着正前方女生看,父亲们则是望着男生瞧。
殷秦跟童瑀悠这两个整晚被自家妈妈刑求,又被对方母亲言语威胁恐吓的倒楣目击者,则是各自累瘫在双人沙发的左右边扶手上猛打呵欠。
「童萭裳,妳整个晚上跑去哪里?是手断掉还是手机死掉了,都不会打通电话回家啊?」
「我手机没电了。」
「那妳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公用电话,也没电了吗?」童母难忍怒气的声音,尖锐得把趴在沙发上那两个以为还身处昨夜噩梦里的目击者给吓的坐直了身子,并用手指撑住上下眼皮阻止它们重逢。
「妈,别再问了,我真的不知道小岳去哪了……」
「妈,不要再打了,我怎幺会知道姐被马桶水沖到哪了,我又不是马桶……」两人还重複着昨晚的鬼打墙回答。
殷岳见状忍不住笑出声音来,一旁椅子上的童萭裳斜了他一眼后,又看了看对面她妈和殷娘难看的脸色。
「殷山丘,你白目啊!」在长茶几的掩护下,她趁机踢了殷岳一脚,低头小声的骂。
「抱歉,只是突然想到有趣的事,不是在笑妳们。」殷岳将视线从哥哥和童小弟的身上移到对面,也被童娘和他妈妈的眼神给吓住了赶紧挥手解释。
「什幺有趣的事,也说出来给你妈我笑一笑嘛!」殷母笑里藏刀的从齿缝里蹦出这句话。
「没有啦,突然间又觉得不是那幺有趣也不好笑了。」他聪明的止住笑换上严肃的表情。
「童萭裳,我问两个问题妳怎幺只挑一个回答?整晚上哪去了,一个女孩子家夜不归营成何体统, 妳到底还想不想嫁人,给人家探听起来能看吗?」童母怒气未消的问,眼神还不自觉飘了眼正和童瑀悠两个人头靠头、一起嘴巴开开打瞌睡的殷家长子。
不看还好,越看胸口那把火就越旺,这只呆头鹅在这节骨眼竟还睡得着!
就连昨晚她女儿失蹤整夜也不见他紧张的模样,真想过去把他掐死再把自己女儿打死,帮两个人办场冥婚算了。
「萭裳整晚都跟我在一起。」殷岳开口接下本该由隔壁女人回答的问题。
「整晚!?」四个长辈有默契的一起脱口而出。
声音大到又把两个无辜目击者的头分开直挺挺的坐着,只是眼睛已经撑不开、嘴巴已经闭不上了。
「小岳,一整夜都只有妳和萭裳在一起吗?」
「对啊,在台北哥出差的时候,我们也是整晚孤男寡女独处,有时候也会晚上一起在外吃喝玩乐,这种互动以我们目前的关係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殷岳的话引来双方父母一阵静默和面面相觑,就连童萭裳也用他的解释听来极为合理的称讚表情望着他。
「这样讲好像也对喔,毕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一起进进出出也很平常。」童母跟身边的女人说,想用对方认同的回答来击退心里那一丝怪异的感觉。
「听来很合理没错……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殷母抓了抓头。
「我也是,啊!不对呀,上次不是殷岳才取笑我们小萭没人要,把她气得哭着跑回来而已吗?你们两个什幺时候感情变得这幺融洽,还可以一起整夜吃喝玩乐?怎幺,两人既不吵架也不斗嘴了?」
「还是常吵架跟斗嘴啊,只是我们已经有自己的相处模式跟解决纷争的方式了。」殷岳不急不徐的回应。
「真是神奇了,到底是什幺方式可以让吵了二十多年的人和平相处的?」
「有时候她先示好,有时候我先投降,以静制动、以柔克刚,然后就无声胜有声,一觉醒来后就什幺仇恨都消失啰。」殷岳微笑着说。
唯一听懂他这番语带暗示跟暧昧话语的童萭裳难为情到有些坐立难安。
「看来住在一起让你们两个都长大也成熟不少了,我们小萭把殷岳当哥哥尊敬,他把她当妹妹疼爱,这样很好,真的很好……」童父感性的说着心中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