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所以才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救下她;有些却不清楚,譬如明贞帝还对简浔念念不忘,只苦于暂时看来再没机会了,与太后先帝之间则早已是水火不容,但结果已是注定了。
然后,明贞帝在大行皇帝出殡的当晚,临幸了简沫,虽然他其时该为先帝守孝,但就是要这样特殊的日子,才能有特别的快感不是吗?只是要顾忌太后和百官,明贞帝不敢让敬事房记档而已。
但却对简沫异常宠爱,把自己以前潜阺时一个无父无母的孺人的身份给了她,然后晋了她为贵嫔,赐号“云”,日日赏赐不断,还隔三差五就要到她宫里来,弄得阖宫上下都知道了承乾宫的云贵嫔得宠。
亦连太后都有所耳闻,只太后忙于前朝与明贞帝过招,只当他这是又老毛病犯了,一时顾不上,也懒得理会这些破事儿而已。
简沫并不知道明贞帝对她这般宠爱的真正原因,但明贞帝对她的确好,她岂能不感动,感动之下再生出情愫来?
所以这会儿她与平氏古氏说话时,脸上便不自觉带出了羞喜与满足之意来,道:“只可惜我如今明面儿上的身份,不再是简家的二小姐,不能明着帮衬家里了,但大伯母放心,皇上已与我说好,以后会尽量照拂府里,两位弟弟的前程,他也会放在心上的,所以大伯母只管放心。”
又叫了人进来,“去取了前儿皇上赏本宫那枝前年人参来。大伯母,祖父一直病着,偏我竟不能回去侍疾尽孝于膝下,只能劳大伯母将这支人参带回去给祖父补身子,聊表我的心意了。”
“多谢娘娘。”平氏忙起身向简沫道了谢,有些话心知不该说,至少不该现下说的,想着下次进宫见简沫不知道得是什么时候了,只能欲言又止道:“臣妾多嘴问娘娘一句,娘娘可曾在皇上跟前儿提及过浔姐儿?虽说如今浔姐儿已与修哥儿定了亲,但到底还没成亲,臣妾实在担心……”
实在担心明贞帝是因为简浔的原因才对简沫另眼相看,如今还打着某些不可告人的主意。
简沫也是个聪明人,便原来不聪明的,在宫里待了快一年,也变聪明了,闻言心里虽多少有几分不舒坦,觉得平氏是不看好她与明贞帝之间的感情,但仍正色道:“大伯母放心罢,我一个字也没在皇上面前提过大姐姐,皇上也没问过我有关大姐姐一个字,若有朝一日,皇上又……我一定会尽我所能阻止,不会让大姐姐与大师兄被拆散的,毕竟他们两个,都是我的亲人,我也与大伯母一样,打心眼儿里盼他们好。”
平氏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想着后宫佳丽三千,也许真是她多心了呢,皇上再肆意妄为,总不能既抢哥哥的女人,还抢弟弟的女人罢,前者还能遮掩过去,后者可就不好遮掩了,他总不能真一点名声都不顾忌。
古氏在一旁听了平氏的话,也有些不舒坦,大嫂什么意思呢,就跟沫儿是靠着她女儿才有了今日似的!
只是她还未及开口说话,简沫已先岔开了话题:“大伯母,今日请您进宫,除了带一带我娘以外,其实还想请您帮我一个忙,劳您待会儿出宫后,亲自送我娘回去,把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告诉简君平,尤其要告诉他,他的官职是我求了皇上,皇上才贬黜他的,让他看着办,未知大伯母方便不方便?”
若不是为了她娘能得个诰命,她连从五品的官都不会留给简君平,只会让他先丢了官,再慢慢的失去一切,生不如死,不过来日方长,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平氏知道简沫的顾虑,若只是古氏与陆氏回去一说,简君平必定将信将疑,但事情若是经她之口说出来的,简君平便不信也得信了。
想着反正是顺水人情,不做白不做,遂点头应道:“我很方便,娘娘只管放心,我会把该转达的,都向二叔转达的。”对简沫直呼简君平名字的行径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出格儿或是不孝的,父慈子孝,父慈可是放在子孝之前的,父既不慈了,又凭什么要求子女要孝顺?
简沫笑道:“那就有劳大伯母了。还有一件事,我想从族里过继个弟弟到我娘名下,最好是年纪小些的,不知道大伯母可有合适的人选?若暂时想不到,回去后就有劳大伯母替我娘物色一下了,事成之日,我必有重谢,也一定至死都不忘记大伯母的大恩大德。”
既不能直接弄死了简君平和陆氏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