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两汉王朝认知的世界里,可有的是类似的记载。
甚至还有更夸张的。
刘彻的眼睛,从月氏人现在占据的阿姆河流域掠过。
在汉书和史记里,这条中亚的河流,有个很熟悉的名字妫水。
翻开史书,你就会发现,在中国同样有一条妫水。
有虞氏,就是发源自妫水。
舜帝的父亲,就是妫姓。
一个相同是巧合,两个相同是凑巧。
那三个四个,无数个古代诸夏王国国名和地名甚至河流山川的名字,遍及到了那个汉人刚刚睁眼认识的世界。
这还是巧合吗?
“小猪啊小猪,好好看着哥哥,怎么完成你终其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野望吧!”刘彻将视线收回。
他已知道,在现在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血液和骨髓里,依然流淌着传续自先王的开拓和冒险精神。
只要有可能,他们就会被动或者主动的去征服世界。
这样的先进经验和高超技术,刘彻当然要学习。
而且还要认真学习,争取推陈出新,玩出更好的花样来。
“来人,给朕在地图上加上大夏居于妫水的记载……”想了想,刘彻又道:“西王母在大秦,再把这个也朕加上去……”
这样,不管希腊人马其顿人和罗马人信不信。
反正刘彻和他的子孙后代应该是相信,西王母居住在大秦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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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刘彻亲自在宣室殿设宴款待,跟随薄世一起来到长安,朝觐他的外藩诸王。
与两三年前相比。
韩王萁准和真番王刘忠汉以及沧海君金信,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刘彻现在都还记得,当初,他还是皇子时,真番王刘忠汉与韩王萁准,带着一票小弟,来到长安,朝觐汉天子。
那个时候,他们就像一群乡下来的土财主一样,浑身上下都土里土气,甚至还有人留着一些夷狄生活的印记。
譬如文身,譬如在脸上涂得花里花俏的。
但在现在,这些人与他们的贵族臣子们,都是华服宽袍,冠带齐整。
许多人的腰间,都已经系上了宽大的绶带,绶带之上,装饰着黄金美玉。
沧海君金信,甚至在自己的腰上的绶带上,装饰了一排的珍珠。
这些都是产自黑水河里的宝贝,价值不菲。
在长安,一颗就要十金。
但金信一口气在自己腰上别上了数十颗。
而且每一颗,都大如卵石,圆润有泽,是东珠中的极品。
而韩王萁准,也不落下风。
他穿着一件产自蜀郡,用着最好的蜀锦和最好的工人,编织出来的宽大朝服。
冠琉之下的珠子,一颗颗亮闪闪的,全部是以白银铸造而成。
这可比黄金贵多了!
要知道,在中国,黄金虽然是上币,是硬通货,但白银更加珍贵。
因为中国几乎不产白银!
自战国至今,白银的价格就一直倍于黄金。
更何况,他还在自己的脚上的步履上,镶嵌了整整一排的海珠,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壕’。
而真番王刘忠汉,也不遑多让。
比起韩王萁准和沧海君金信,他似乎更爱黄金。
他配着一柄黄金铸造的长剑,手上也把玩着一个纯金铸造的玉龟器物,身上的朝服,更是用了金线。
而他们的臣子,也是尽显‘壕’之一面。
几乎所有人都穿着名贵的蜀锦,用着美玉和宝珠做饰品。
与他们相比,哪怕是长安的列侯里最败家的纨绔子,在壕这一项上,也是大大不如!
而包括这些国王和首领在内的贵族大臣,现在,人人都大腹便便。
尤其是沧海君金信,几乎都成了一个大胖子。
那腰围,连绶带都有些束缚不住了……
刘彻看着这些家伙,微微抿了一口酒。
今天的韩国、真番、濊人,就算汉朝拿着棒子往外赶,他们也会哭爹喊娘的要求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