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出一丝笑意,淡淡道:“鞋履脏了,干脆赤足。”
易寒问道:“脱了鞋履,岂不沾了双足?”
子凤微微一笑,“本来就该如此,鞋履本是身外物。”
易寒感觉她话中隐含玄机,却偏不愿意却探这玄机,笑道:“子凤这么说,那你身上的袍子岂不是也是身外物,却为何不一并脱掉了,也来个本来就该赤身裸体。”
子凤脚步轻移,赤足盈盈步入亭内,停了下来,微笑看着易寒,过了一会才说道:“夜深寒肌,总是需要些衣物遮体御寒。”
易寒笑道:“这么说也有道理,那我就耐心等到白日,看看子凤赤身裸体时是什么模样。”
子凤微微一笑:“易元帅便是寒气,要脱的赤身裸体也得等易元帅不在的时候再脱。”
易寒笑道:“那我岂不是永远没有机会看到子凤赤身裸体的样子?”
子凤在易寒对面坐了下来,微笑道:“等易元帅不再让子凤感觉是寒气。”
易寒点头道:“对对对,我要热的跟太阳一般,烘的子凤热的不得不脱掉衣衫。”
讨论的是女儿家的身体,却一点也不会因此失了情调。
子凤大方笑道:“易元帅的嘴怕是让最矜持端庄的大家闺秀也无法抵挡。”
易寒笑道:“我这张嘴的厉害之处子凤还没有真正见识过呢,何止无法抵挡,简直就是娇喘不止。”说着却故意朝石桌上的书看去。
子凤目光也朝书本瞥去,却宁恬自然。
易寒笑道:“对不起,没有经过子凤的同意就翻阅子凤的东西,却是不小心窥探到子凤你的秘密。”
子凤淡笑道:“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子凤不当回事,易寒却偏就要在上面做文章,问道:“子凤怎么会看闺阁十二春这种淫书呢?”
子凤笑道:“好学而博知,岂可因畏人言而不学,至少看了这书,我能够懂得什么才是男女间真正的情爱,它与可畅谈的知己又有什么不同。”
易寒笑道:“子凤你这张嘴也蛮厉害的。”
子凤淡道:“正言不怕邪,与厉害无关。”
易寒轻轻一笑,子凤简直就是不知道女子羞愧为何物,自己的调戏的言语在她面前丝毫没有半点作用,突然问道:“子凤看着这书,难道就没有羞愧难堪之感。”
子凤轻轻一笑,“初时确实有些难堪,不过久了就习惯了。”
易寒好奇道:“子凤什么时候开始看这种书?”
子凤嫣然一笑,却轻轻摇头,一副打算不想说的模样。
易寒却有些期待,“子凤说吧,我很想知道,十五六岁的时候,或者最近才刚刚阅读?”
子凤抬手别过脸去,“易元帅,莫要再问。”
易寒看着她白颊浮起桃花红,惊讶道:“子凤,我终于看到你害羞的模样了。”
子凤举起衣袖遮掩芙蓉面,美眸秋波朝易寒一瞥,这一眼别说是易寒,就算石人也被她的美态所牵。
子凤一直在自己面前展示男子风雅,可是这一刻他却感觉她就是一个水做的女子,充满无限女子幽韵。
易寒目光锐利如刀,子凤似乎立即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站了起来背对着易寒,玉容旋即回复冷静,白袍似雪,好似月下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仙子一般。
向来喜欢打断别人部署的易寒,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却保持沉默,静静的享受着风清月朗的一刻。
看到桌子上的闺阁十二春,虽然想到书中的林小姐便是在月色溶溶,花阴寂寂的亭子里遇到了平书生,平书生见到美人背影,想要亲近,又畏惧她的清冷如仙,不敢沾染丝毫,而林小姐并非清冷孤傲,却是独寂。
易寒无声的走到子凤的身边,轻轻道:“既是夜月好景,美情不胜,却又为何独立无语,喜颜不露呢?”
子凤转过螓首看了易寒一眼,问道:“易元帅为何不露喜颜呢?”
易寒应道:“心中忐忑,不胜惶恐,岂还能笑的出来。”
子凤问道:“忐忑何来?惶恐何来?”
易寒道:“美人温香暖玉,却将男子伤的挖心掏肺,不该忐忑?不该惶恐?”
子凤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