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也论不出一个结果来,既然玄观说一年之内能完成此事,不如请玄观全权负责韩江通流工程,能否在一年之内完成,我们拭目以待。”
玄观闻言,朝易寒看去,征求他的意见,她倒想帮易寒的忙,只是不知道易寒肯不肯让她一个女子参与此事。
易寒也在思索,玄观终究是个女子,诸事多有不便。
鲁仲白却道:“将军三思,韩江通流工程所涉极广,玄观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仲白在工部有几个好友,可请他们前来相助,三年之内必定完成,此举事关民生,可稳不可急”。
听鲁仲白反对她着手负责此事,玄观也没有反驳,静候易寒的回应。
易寒沉吟道:“这样吧,由玄观负责从西至南一段,鲁先生负责从南至西一段,如此可好”。
鲁仲白先应道:“好。”如此爽快,自然是心里不服,希望在此事分个胜负。
野利都彦听出点什么来,“此举事关两岸百姓民生,两位切不可贪急,要以质量为重”。
鲁仲白道:“上品大人放心,仲白明白”。
易寒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我会让地方驻军积极配合二位。”
鲁仲白道:“请将军先拨一百万两白银,仲白再从富商那里筹集些银两”。易寒一听这话就窘了,他那里来的一百万白银,可是这么浩大的工程若说无需分文便能完成岂不是笑话。
野利都彦开口解决了易寒的窘迫,说道:“麒麟放心,现如今两省已经建立规范的制度,可以征收赋税,京城一带富裕繁荣,半年之内,赋税百万两不成问题”。
鲁仲白这才恍悟,易寒现在那里来的银子,说道:“将军,这样吧,等将军先筹集十万两银子,仲白即可动工”。
易寒朝玄观看去,问道:“玄观,你大概需要多少银子”。
玄观淡道:“无需分文”。
野利都彦一惊,鲁仲白大怒,站了起来:“李玄观,你不要欺人太甚”。
玄观淡淡一笑:“先生为何如此生气?”
鲁仲白怒道:“你这样置我于何种境地?”
玄观垂目,不再与鲁仲白争辩。
野利都彦缓和道:“好了好了,仲白,既然决定此事,我们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准备,可不能在这里耽搁了”,说着拉着鲁仲白与易寒道别离开。
两人走后,易寒笑道:“玄观,你怎么把鲁仲白气成这个样子”。
玄观笑道:“我那里有气他,是他自己气自己,文人相轻,自古有之,何况我是个女子”。
易寒问道:“你觉得这鲁仲白如何?”
玄观应道:“如此高傲,必是怀才,素有贤名,能人一个”。
易寒笑道:“这鲁仲白绝对想不到你会如此赞他,还以为你故意跟他过不去呢?”,说着问道:“你刚才说无需分文可是当真”。
玄观微笑不应,见易寒伸长脖子张大眼睛等待她回应,才道:“我从来不打诳语”。
易寒问道:“你哪里来这把握,刚才不是说倾近人力财力,一年可成”。
玄观笑道:“你不要问我了,若是做不到,你尽管砍我的头就是了”。
易寒不悦道:“怎么说这样的话,若是说不到也是合情合理的”。
玄观淡道:“我现在就立下军令状,到时候做不到,看你砍是不砍”。
易寒走过去,拥着她,说道:“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可不要乱来”。
玄观淡道:“我从来不跟你开玩笑,晚上我就把军令状送到你那里”。
易寒心知无法改变她的念头,换个角度道:“你这样做,不是要把鲁先生给逼死”。
玄观嫣然笑出声来,“那我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易寒喜道:“如此甚好”,心怀私心怎么了,这个人是他妻子,那有将她逼上绝路的。
只听玄观问道:“孩子的事情,你托付方夫人帮忙了?”
易寒笑道:“她跟我说,三日之内一定把人找到”。
玄观握住易寒的手,轻声说道:“那此事你尽可放心,方夫人说能做到的就一定能做到”,一语之后笑道:“可有受她什么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