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知己,人各有命,天意如此。”
“若是不将他接出来,他还能多活几天吧?”石清妍见西院猛士准备给水几因擦洗换衣裳,便走了出去。
“生不如死地活几日,不如将心事说出来,心无牵挂地走了。”何必问唏嘘道,心想凡事往好处看,石清妍自此之后手上多了一支绝对对她忠心不二的人家,水家多才俊,石清妍又重情,水几因也算慧眼识英雄了。
“……知己身上,奶味?”石清妍忽地向何必问身上闻了闻。
何必问摇头笑道:“我们家不惊吐的,你们家卖糕的扮作我们家长随,一门心思喂马呢。”
石清妍听了这话就笑了,转而想到水家的事,就又蹙眉,如今天下都知道水家人有病,只怕水家男儿好娶,水家女儿难嫁了。
操他人之心地为水家担心一回,石清妍叫人将水几因收拾好,就打发人将水几因的棺材送到水家老家去,至于瑞王妃那边,因不待见瑞王妃,心里觉得水几因指不定怨恨瑞王妃呢,于是便干脆没将水几因过世的消息告诉瑞王妃。
至于瑞王妃,瑞王妃听说瑞王府的人眼看就进京了,越发惶惶不可终日,坐立不安,吃睡不宁,就连人在京城瑞王府里也不安心,看谁都觉那人是被楚恒派来杀她的,只能寄希望楚徊救她的命。
瑞王妃将救命稻草交到楚徊手上,此时楚徊却压根想不到她。先是太后去了上国寺之后听了上国寺和尚的一些古古怪怪的话当真病了,后头就要合计着如何应对锦王府、瑞王府来人。
因事关半壁江山,楚徊心知锦王府的人难缠,瑞王府也不好对付,便精挑细选选了朝中能言善辩的五十人出来,准备拿了道义、忠孝等等大帽子逼着楚律、楚恒让出那半壁江山,不想,得知益阳府来的是谁,他险些吐出一口热血。
原来,益阳府竟然派来了一个美艳动人的外族女子,一个早些时日背叛了他的余大将军,其他跟着来的,不过是这二人的手下。
朝堂之上,楚徊冷眼看向那胆敢逃出京城的余大将军,心道这余大将军当真胆大包天,竟然敢回来;再看向那据说被贺兰辞赐名闻天歌的女子,虽看得不大清楚,但模模糊糊地一个影子,已经足够看出这女子的风韵,心中冷笑一向最讲规矩的贺兰家竟然会接纳这样一个女子;再看瑞王府的人,就见瑞王府的人心知这次是跟着锦王府的人捞好处,便圆滑地走了余大将军、闻天歌的身后;最气人的是,他自己个的人竟然大半都在呆呆地望着美艳动人
闻天歌。
美人计!
楚徊心道楚律竟然会在这等庄重的时候使出这下三滥的招数!却又疑惑楚律叫了余大将军这么个不甚机灵的人过来做什么?
“许久不见了,余爱卿。”楚徊淡淡地说道。
闻天歌跟着余大将军学着给楚徊磕了头,不理会楚徊是在问余大将军话,便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开口道:“皇帝,我们王爷说依着早先的约定,亘州府归益阳府,你们拿了东边的地换颐王的藩地。”
早先偷偷看闻天歌的官员听说楚徊早跟楚律约定了,便忙开口道:“胡闹,朝廷有难,锦王、瑞王原本就该出兵相助,怎还……”
“我没说完呢。”闻天歌不耐烦地说道,我对中原的道义等等不甚熟悉,只知道有恩
的有情的,就要讲义气,不求回报;对其他人,自然是做买卖一样,有借有还,于是那官员口中的“应该”,令她嗤之以鼻,“其他的地,皇帝要想要回来,就得放了王妃回益阳府去,石家也要跟着去,天牢里的人我们全都要了。”
“天牢里的熙王、颐王还有两府的公子们除外。”余大将军忙补充道,原本见了皇帝有些愧疚,毕竟君臣有别,君可以理直气壮猜度臣,臣子叛君,心里却有一道坎。此时听闻天歌开口,心中的愧疚一扫而过,心道是楚徊逼着他一家逃走的,又不是他有意要背主。
楚徊冷笑一声,心道莫非中原的朝廷命官还说不过一个外族女子,还有那余大将军素来不擅言辞,楚律叫这二人来,到底在盘算什么呢?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就叫官员们去与闻天歌、余大将军论战。
听了半日,只见官员们个个舌灿莲花地引经据典地将古往今来的君臣之道,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