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声音,竟是一个女子之声。又有索索的衣服摩擦一声。宝钗一愣,旋即脸红。原来宝钗也侍奉过弘昼几次,能辨这呻吟声是女子家情热之声。又思难道这树丛中有园子里的女子久旷,在这里自我慰藉不成。
想想即便如此,自己听着也不是雅,刚要迈步走开。却听得一声微微声音,在宝钗耳中却是石破天惊一般,原来竟然又男子之声……
宝钗惊惧不已,她自幼知书达理,两耳不闻污秽,即便是入园为奴,也终究是循着王法皇威,而且,只是侍奉弘昼一人;只是这园子中,所有的女子不论长幼身份,皆是弘昼之禁脔玩物,此时弘昼已去了顾恩殿,这林中男子又是何人……
宝钗惊魂难定,心下一惊左右翻腾了数个念头,不知自己是当在听一阵,判定林中究竟何人,还是应当避祸速速离去,还是应当立刻叫嚷来人……这惊惧难定时分,却听林中终于有人说话能辨得话语了那女子道:“ 你……啊……啊……啊……且慢些走……” 那男子道:“ 三妹……我害了你……” 那女子道:“ 别……别这么着说……是我……是我……自己……情愿的……” 那男子道:“ 可是……” 那女子道:“ ……那谁……说了……会替我遮掩的,主子那么多女孩子,也未必想到我,即便是想到我,就说……就说我进园子前就已经失身了就是了……” 那男子道:“ 她肯替我们遮掩自然是好的,回头我去谢恩,自然也谢她……只是哪里那么容易……三妹……这可苦了你……” 那女子道:“ 莫说这等话……左右不过是个死字,若不是怕连累了人……我……呜呜……只盼和你死在一处就是了……” 那男子道:“ 胡说……” 又密密几句,细不可闻。
一片悉悉索索,又听那女子道:“ 别……别起身……再压会也好……”宝钗越听越惊,心下却已经计议定了,此事凶险,自己还是不沾惹的妙,于是便速步走开,心下噗噗乱跳,过得柳树林,见身后随着的文杏也是一脸惊惧。
沉吟半晌便只正色对着文杏道:“ 今日之事,你只管烂在肚子里……”。待回到蘅芜苑,宝钗呆坐了半日。展开笔墨,在一副绢纸上写了几句文字。
将那绢纸封入一个信封,用红蜡封好,藏入一个景泰蓝小箱子。怅怅然坐一会子,也就睡了。
是夜虽说是惊魂不定,到底也略略回味那男女亲热之声,思之念之,不由心潮起伏,有些难眠;又想起自己今日和凤姐所说之事,也不知究竟最终会是个甚么结果;又想着今夜弘昼又要临幸奸玩处女,不知此时那顾恩殿中是怎生的婉转娇声,落红一片又是怎生的霞光;想着想着,手儿忍耐不住摸向自己的内裤……一触酸软,被窝中羞红了脸儿,却到底忍耐不住搓揉起来……这一夜翻来覆去,思绪万千,直到四更天才倦疲睡去。
预知后事如何,且看下文书分解。
这真是
曲醉烟花离人魂
舞撩蜂蝶王孙魄
痴男怨女恩爱情
一字道来错错错
第19回:丫鬟戏伶各有绪念 母女姐妹俱是情深
且按下宝钗窥得**事,一夜难眠不表。再说弘昼被蕊官姿色所动,夜里宿在顾恩殿内殿,不过是奸污这小处女,要了她的身子。也不必尽述。
第二日起来,看看怀中昨夜承恩之裸身少女,这蕊官身材高挑,腰柔腿长,膀细足纤,本是舞娘身材,只是如今被脱了个精光,一夜暴奸,弄得云鬓散乱,乳上臀上皆有微红抓痕,下体处两腿内侧还有斑斑落红之迹,如今蜷着身子如一只小猫一般尚在沉睡,肌肤红润尚透着少女失身后娇羞之色,到底才褪去修美艳丽,只显得一个十六岁的少女的可怜可爱。
弘昼看得不由得又是怜爱又是得意。便也不唤醒她,自个起身到院子里,叫那闻声上来伺候的金钏儿禁声,只是随便走得几步疏散了一下筋骨,见天气虽是晚夏却越发炎热,便唤金钏儿伺候着去后堂冲了个早凉。
那后堂沐浴处是用陈年的凤尾毛竹,掏空洗净了搭出一根引水渠来,春夏冬用的是后院煮过的香汤,盛夏引得俱是用纱网眼过滤过的从沁芳园引来的泉水,此时一股清凉甘泉着身淋沐而下,弘昼不由得心旷神怡,分外惬意,他前几日因为迎春之事略略有些许不快,只是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