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说他二人平分,一人一万伍。
李二去向老靳辞行,老靳正一睑愁容地趴在宿社床上。李二问了一下,才知道老靳家的实际处境。原来,老靳的老婆是个病秧子,四季抱个药罐子生活,她离了药就和鱼离开水一般,立马歇菜。她长病这些年,不光把老靳的工资花个精光。还欠下亲戚朋友不少钱。这不,老靳的儿子考上了大学,学费没有着落。眼看开学日近,愁的老靳火烧火燎。李二体涼老靳的难处,当即从兜里拿出一万块钱递到老靳手中。告诉他,先让孩子上学。老靳接过钱,眼里含着泪,呌一声李哥,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他把李二的家庭住址电话等信息记在本子上,便含泪把李二送出门外。当天下午,太阳还没落山,李二就顺利回到家中。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老于把那一万伍仟块钱送过去。老于要留他吃晚饭,李二没答应,小桃红和张凤仙二人早已备好酒莱,在家等着他哩,小别胜新婚,老于难道不懂?
再说皮驴,刚开始倒是挺快,可越干越不注重质量,中间翻了一遍工,就落在李二后头。工程返了工,他理当接受教训,可他为追赶李二。逼着工人加斑,图省钱,又不给工人加班费。快了萝卜不洗泥,在随后的一次质量大检査中,又沒能过关。
这回全线质量大检查,有业主,有施工方的代表,那就是周书记。合同是他签的,甲方当然找他,检理方是负责人小赖。他具体负责监管皮驴这项工程的质量。检査总共检了三个点,均不合乎标准。笫一块石头撬起来,下面没有铺底灰浆,是干话的大工图省力气。笫二块石头撬起来,厚度不够,要求是二十公分,用尺一量,石头厚度只有十公分,加上两公分的铺底砂浆,总厚度才十二公分,比图纸要求的差八公分之多,明显不合格。笫三处不合格是石头和石头中间夹小石头,和吃的火烧那么大。质量不过关,周书记也无可奈何。检理当场下了拆除通知单,叫周书记签了字。
领导们走后,周书记批评皮驴几句,嘱咐他抓紧按检理说的办,随后也离开了工地。剩下一帮干活的民工,围着皮驴一阵乱吵吵。有要工资的,有骂检理太严的,也有骂自己瞎眼的。皮驴此时象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地上。六神无主,乱了方寸。最后,只得给周书记打电话,请他通融一下。周书记当即联糸了检理组长小赖。定好晚上在那家有小歌厅的酒店见面。
酒席上,小赖只喝酒不谈工作。皮驴给他敬酒他也很痛快的喝了。席间,小赖和周书记去上厕所,具体谈了什么,皮驴也不知道。周书记有事先走一步,临走嘱咐皮驴:“领导们在外工作很辛苦,家属大都不在身边。你赔领导多待会。”周书记刚走,就过来一位女郎给小赖捶肩揑背。皮驴装作不明白咋回事,赶紧掏钱结了帐。也不理那女服务员。和小赖出了饭店,招来出租,把小赖送回住处,到这儿,他若也回去睡觉,也不会出差子,可他不,偏耍小聪明,坐着那出租又回到酒店,挑一个漂亮小妹,先唱歌后跳舞,一直玩到深夜。天太晚,路上已经沒了出租车。他干脆一不作二不休。给那舞女伍佰块钱,在她宿舍睡到天大亮才出来,也没吃早饭,使打的来到工地。工地上的大工小工都坐在公路两旁玩,皮驴吆喝大家干活。大家指指工棚。皮驴一看,这才发现工地上的小铁车,铁锨、筛子还有水泥,连同盖水泥的蓬布都不翼而飞。睡在工地上的三个外地人也不见综迹。
原来,这三个家伙见皮驴大势己去,工程赔钱巳成定局,便趁着皮驴去喝酒,偷偷把工地上能卖的东西,变卖干净当了盘缠,趁着月色,逃之夭夭。他仨这一折腾不要紧。皮驴又得新买一套施工工具。花了将近两千块。
第二天晚上,别的施工队又请小赖吃饭。昨晚给小赖捶背的那位姑娘,主动向他汇报了皮驴去而复返,还在另一姑娘房中过夜的事。赖总监听完那姑娘的话,什么也没说,只点点头。
又过三天,皮驴把先前砌好的那些重新整理一遍,请检理去看。检理站在桥顶上,根本就没往下看,只说了一个字,转身就走了,哪一个字?,这个字就是“扒”。
这一回,皮驴是玩把戏的跪下,实在没法了。他少气无力的给老于打了电话,在电话中实打实的说了这边的情况。
老于在电话里叫皮驴沉住气,稳住人心,看好工地上的材料,保证施工人员的吃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