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宾客、徒附等急从乡中冒雪赴城下,援助荀贞。
可以说,他和许仲等都是最早效忠於荀贞的,只是因他非军阵之才,溃阵拔营非其所长,所以现今的军职远不如许仲等,不过他也没有怨言。
荀贞既念旧情,又喜其品性,且觉他明知进退,待他自也与常人不同。因此,冯巩军职虽低,部曲皆精,秩俸虽少,时获赏赐,常被荀贞留从左右,得授亲信之任,比如击陶谦,他被留镇广陵郡中,这次定各部驻区,又被留在郯县,护鲁肃去阜陵,又首先被荀贞想到的就是他。
鲁肃应诺。
荀贞又笑对他道:“本意与卿炙鹿夜饮,看来,也只能等卿归来后,再与卿共饮了。”
鲁肃说道:“待肃将刘子扬为明公召来,再奉明公饮。”行礼辞别荀贞。
荀贞看他远去,方才归府。
鲁肃到了县外,冯巩已带部曲在城外等候。
袁绥遣人去给冯巩传荀贞令时,特地吩咐传令人,见到冯巩后要嘱咐一下他,让他知道荀贞对鲁肃的看重。冯巩因已心中有数,早早地便到了城外等候。
冯巩虽不认识鲁肃,然当见到一相貌不凡,身材魁壮之人从城中乘车出来时,便猜出了此必鲁肃,上前问之,果然不错。鲁肃见忽然迎上一个剑眉朗目,甲衣在身,携佩环刀的轩昂军吏,也猜出了此定是冯巩。不用陪行的州吏介绍,两人已知彼此,道过姓名,当下见礼。
礼毕,冯巩笑对鲁肃说道:“巩乡野小人,见识殊少,从未去过扬州,此次前往,唯君是瞻。”
鲁肃才投荀贞,不可能拿大,再说他本也非傲慢之人,对待冯巩也很客气,先是从车上下来行的礼,这时听冯巩自谦,他也自谦地说道:“指引道路,肃可为之;起居行止,从君之命。”
两个人头次见面,一个比一个客气,开了个好头,接下来往返近千里的路程应是会和和气气。
鲁肃带来的部曲在县外,当下,鲁肃召之过来,与冯巩的部曲合在一起,由冯巩策马在前引道,他自登坐车中,一行人向南而行,朝阜陵而去。
尚未出郯县地界,对面有数车行来,前有州小吏开道,后有百余兵卒跟从。
鲁肃望之,不知来者是谁。
很快,前头的冯巩转马驰回,到了车前,笑对鲁肃说道:“也是真巧,君与我往阜陵,还没出郯,便碰上了从九江回来的州使。”
刘晔的家乡阜陵是个王国,其王是光武之子刘延的后代,刘晔也是刘延之后,只是并非嫡脉,到他这一代已是支属较远了,是故鲁肃称他是宗室之后。阜陵国所占之县,原本皆属九江郡,所以一国一郡实是紧邻。鲁肃和冯巩尚未出郯境,迎面就碰上从九江回来的州使,确是挺巧。
鲁肃问道:“从九江回来的州使?”心中不解,不知荀贞遣人去九江做什么。
冯巩笑道:“主公闻九江有一人壮猛有名,所以遣人去召,我适才在前边看到州车中坐的有人,想来是把那人召来了。……鲁君,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君请说。”
“君今既已为主公幕府兵曹掾,那们咱们就是自己人了,九江之士远来为客,你我作为地主,以巩愚见,似当相让,君以为呢?”
鲁肃笑道:“正该如此!”心道,“冯君为军司马,受明公恩信,部数百精甲,而因来者为受辟之士故,却肯主动给对面而来的州吏及区区百余卒让道,明公言他‘明慎’,诚不虚也。”
冯巩和鲁肃命令部曲向边儿上去,让开道路,请对面的车马先行。
对面的车马行近,前边引路的州小吏看见了冯巩,但因为荀贞入郯未久,故而其帐下的将校军吏,州吏大多不识,所以这个引路的州小吏只是行了个礼,便与冯巩、鲁肃等交错而过。
等这个州小吏过去,后边不远就是内坐有人的州车了。
冯巩、鲁肃俱往车中看去。
头辆车里做的是奉命前往九江召辟的州使。
次辆和第三辆车里各坐了一个黑衣裹帻之人,此两人都不算高大,然俱壮硕,身下的坐席侧皆放置了柄环刀。
鲁肃心道:“却非儒士,而是猛士。”
如是儒士,即使疏阔不羁,今要去进见州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