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强横轻死之徒,此去捕拿此贼,万万不可大意!”
荀贞说道:“请主簿放心。”
……
出了政事堂所在的院子,杜佑问道:“府君的檄文里写了什么?”
荀贞递给他看,说道:“令我等抽调吏卒,马上捕拿张直。”
杜佑快速地看了一遍,又递给郭俊,说道:“适才在堂上,我看府君的意思本是不想答应我等之所请的,在被王兰请去‘更衣’后却改变了主意,这定是王兰对他说了些什么,也不知王兰说了什么?”
郭俊看过檄文,还给荀贞,说道:“不管王兰说了些什么,有此道檄文在手,就可以捕拿张直了!”停下脚步,冲荀贞、杜佑躬身一揖,说道,“张直家不但蓄养了许多剑客死士,他并且自恃有张让为靠山,二君去捕拿他,他或会负隅顽抗,二君务必要多加小心啊。”
郭俊是决曹掾,不管捕贼的事儿。
要说起来,荀贞是兵曹掾,捕贼也没他什么事儿,只是一来张直牵涉到反逆大案中,二则文太守在檄里边也写了,令他调动郡卒协助杜佑拿贼,故此他需要去。其实,即便文太守不说让他去,他也是要去的。他一向信奉一个道理: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要把敌人彻底打倒,绝不能给其翻身的机会,所以如果只有杜佑去,他还会不放心。他笑道:“郭君不必多虑,张直门下虽多宾客,然有杜君在,此去必手到擒来!”
杜佑说道:“我手下的那些吏卒哪里是张直门下勇士的敌手?还得贞之你多多出力啊!”
郭俊笑道:“这倒是,贞之麾下有数千义从,拿一个张直自如反掌观纹,是我多虑了。”
荀贞说道:“我现在就去城外召人来。郭君,你便在决曹院里等我和老杜将张直给你送来!”
三人在院外分别,郭俊回决曹院,荀贞和杜佑去捕拿张直。
……
荀贞杜佑又分别两路,杜佑去贼曹院召集本曹的吏卒,荀贞去城外召集义从。两人约定在张直所住的里外汇合。
文太守给的命令是令荀贞召集郡卒协助杜佑,且不论郡卒的战斗力比起他的义从来孰高孰低,只就指挥来说,郡卒显然是不如义从如臂使指的,所以荀贞不打算去召郡卒,而准备找本部的义从部卒。
在府门外,原中卿把他的马牵来,两人上马去到城外,径入本部义从的营中。
荀攸、荀成在营里,见他来到,迎入帐中。
荀攸说道:“我听君卿、文谦、伯禽他们说,刘邓和子绣今早在路上折辱了费畅?”
荀贞说道:“不错。”
“费畅乃张家宾客,贞之,要防张直报复啊!”
荀贞笑道:“我此来营中正是为此事而来。”
“噢?”
荀贞说道:“文太守已令捕拿张直。”
荀攸呆了一呆,忽然大笑,说道:“贞之,贞之,你还真是头乳虎啊!”荀贞在郡中一向以谦虚内敛的姿态示人,却不代表他就是温和的小猫,要知他的绰号可是“乳虎”,虽然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顺势而为,但当需要的时候却也是会獠牙毕露的。想当年,他捕杀第三氏,行郡北诸县,哪一件不是酷烈的手段?
荀贞一边遣人去唤许仲、乐进、江禽、高素、刘邓等人前来,一边对荀攸、荀成说了荀爽已到郡中,现在邮置中暂住的消息,说道:“公达、仲仁,你两人若是无事,今天可以去拜见一下族父。”
荀成问道:“你上书请令捕拿张直之事,族父可知道了么?”
荀贞答道:“还没对族父说。”
在决定做此事前,荀贞有想过要不要先和荀爽说一声,但经过考虑,他决定先斩后奏,因为他还不太了解荀爽的性格,万一荀爽和荀绲的性格一样,那么他定是不愿荀贞与张家结仇的,毕竟张让如今权势滔天,非是荀氏可敌。明知不能为而为之,是勇士之举;知其不能为而不为,是智者所为。
说话间,乐进、许仲、江禽、高素、刘邓、文聘等人来到
一进帐中,高素就嚷嚷道:“荀君,我等才从你舍中回来不久,你怎么又来了?”
荀贞按剑起身,环顾众人,说道:“我与杜掾、郭掾已请得府君檄令,捕拿张直。府君令我带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