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石没有穿透内墙,就那么的停在塔楼内的地板上,上面满是鲜血和人体的碎肉,安笛看了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向楼下走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他的士兵默然,几个人跟在了他的身后,而留下来的,则在人体的碎片之中努力的寻找着他们的战友身体的一部分。
走过长长的旋梯,来到栈道上,刚从门洞里出来,上面就掉下来一块石头,那是塔楼的一角,从安笛的身旁落入了城下的黑暗里。
看着自己的统帅,许多的士兵围绕在了安笛的身旁。
看着这些手拿着火把,默默的注视着他的士兵们,安笛没有说话,许多在场的士兵中,真正属于安笛军队的很少,他们许多人都穿着各种各样的盔甲,他们来自各个公国,被安笛征服的地区,甚至有些还是他的俘虏。
有人说他们没用,是懦夫,曾经在安笛的大军下被追杀,甚至不敢反抗的懦夫,但是此刻,安笛却不相信。
他们如果是懦夫的话,那么那些在城墙上拼命的抵抗敌人,用自己的鲜血来阻止他们前进的人,不正是他们吗?正是这群被大国誉为炮灰,杂牌军的军队。
不,他们是勇士,如果人们不相信,那么他将证明这一点,让世人看看,这个世界没有懦夫的存在,任何人都是勇士。
安笛的长剑在空中一举,口中爆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呐喊声,“杀……”接着带头向栈道跑去。
“杀……”所有的士兵,不管是安笛的士兵还是从前的敌人和俘虏,口中同样爆发着一声呐喊,杀了出去。
呐喊声,在嘈杂的战场上似乎很清晰,当士兵们看见他们的统帅亲自举着长剑,奔向战场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口中都同时,爆发了一声呐喊,一时间仿佛全身都是力气,将那些爬上城楼的敌人轰了下去,城墙的各处,都有南部联盟的士兵哀号的落下的身影,甚至连云梯也被士兵们推了下去,和上面的南部联盟的士兵一起砸下了城楼。
恐怖凶恶的黑越人一时间被压制在了一段城墙上,动弹不得。这些杂牌军突然爆发出来的勇气让他们也不禁有些恐慌。
安笛想冲到黑越人面前去,但是却被他的部下们给挤了出来,面对着前面的人墙,安笛除非会飞,否则还真无法过去。
安笛的征服,让这些小国的军队多少有些自卑,他们在国内就没被少骂过,此时在安笛面前如何能不表现一下,他们同样不怕死,同样也是英勇的军人,有时候自卑也是一种力量,而且这力量爆发出来的时候却相当的恐怖可怕。
现在,除了牢牢占据在城墙上的黑越人外,城墙上的其他敌人,几乎在安笛一到来的时刻,就被轰了下去,弄的安笛到现在剑上还没沾到血,这让他郁闷不以。
一种仇恨,一种愤怒在他的心中压抑的太久了,他只想发泄一下,可是即使是这样,他的可爱的士兵们,依然不想满足他,只要有敌人影子的地方,在安笛还没冲过去之前,一群人轰的就挤了过去,杀不死,挤也把你挤掉下城去,实际上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试问刚爬上城,还没来的急站闻的南部联盟的士兵,面队一群前面档着盾牌的人,那是什么情景,杀吗?手中的武器还没砍在人家的盾牌上,人家的盾牌就已经砸了过来,后面除了掉下去,别无选择。
安笛黑护卫着他的人,在城墙上走了一遭,就宛如犁地一样,城头的敌人全都下了饺子。
敌人仿佛也发现了这样的情况,下面针对安笛的箭雨突然密集起来,士兵们立刻在安笛的面前架起了好几道盾牌,甚至用身体挡住了射进来的箭,此时安笛的周围感觉看起来象是个刺猬,不,不是刺猬,而是乌龟,一个有这厚厚硬壳的乌龟。
这些勇敢而又可爱的士兵们此时还不知道自己的统帅正苦恼着,而且还是一肚子的怒火没地方发泄,他总不能说他们保护主帅也是一种错吧,他不能说他们的英勇也是一种错吧?
懊恼的同时,安笛也深深的感动着,曾经一度,他是那么的迷茫,似乎觉得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多余的了,但是今天,不是,他的心脏里的那颗迷失的心又重新的跳动了起来,军队,这才是他的归宿,他的家。
南部联盟的投石机也重点的对城墙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