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自己人,可是刚杀掉一人,却同时有很多的武器递向了他。
安笛的策略成功了,他带领的军队猛了想他们的本阵冲去,他不求抓住底特斯人的统帅,只求把那主帅吓退。
底特斯的军队毕竟太多,前方已经亏退了,可后方的士兵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呆呆的站在那里向前观望着。和前面退下来的士兵拥挤在了一起。
随着安笛的骑兵的冲杀,敌方的帅旗终于往后退了,只是这一退,它所有的士兵都向后逃去,就连那些抵抗的军队也放弃了抵抗,混乱真正的变成了大溃败,此时这一败,底特斯人想组织起抵抗依然是不可能的了。
只是敌人虽然败逃了,可是他们却留下了一队精锐的底特斯士兵来阻拦着安笛的追击,看样子,来自南部联盟的统帅也并不是很无能,要怪就怪他军队的构成成分太复杂了,指挥起来太不方便,而且那些小公国的士兵和拉来的壮丁以及临时武装起来的奴隶根本就没有什么斗志。
南方联盟的军队自然是随他们的主帅逃跑了,只有可怜的底特斯人的军队被留了下来,进行拦截,只是他们的结果是必死的,他们虽然精锐,可毕竟数量上无法和安笛的军队抗衡,尤其他的军队还是辖胜,因此,他们就如大海中的浪花,腾息了一下,立刻归于平静,但是他们也最终为军队的逃跑赢得了一些时间,使他们不必全军覆没。
安笛和他身后的士兵除了追杀还是追杀,只到无法动弹为止,此时他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地上有着许许多多的尸体,士兵们就在那层层叠叠的尸体中间休息,他们倒在尸体中,如果不是胸膛还起伏着,很难分辨的出他们还活着。
底特斯和它联军的影子早就已经消失在地平线的上,远处的残阳如血,似乎刚被这鲜血染过似的。
有人坐在尸体上,颤抖着手,捧着一块干肉撕咬着,那肉被他们手上的血也染红了。
安笛浑身都血,仿佛刚从血池里捞出来一般,不只是他,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还没有凝固的血液从铠甲的边缘滴落下来,他手中的剑满是缺口,仿佛不规则的锯齿一般。
士兵们和地上的尸体倒在一起,他们已经劳累的无法行动了,兴奋和血液中的狂暴过去之后,取代的是深深的疲惫和脱力。远远的看去,也仿佛就象是满地的尸体一般。
胜利了,可是安笛的心中并不是兴奋和快乐,而是悲哀,他的眼前有一具尸体,那尸体的脸上同样的刻着字,无疑他曾经是一个奴隶,他的肚子被长枪贯穿了,他虽然死里,可眼睛依旧睁着,那无神的眸子里,安笛看不到他死前的痛苦,反而到是平静如水,好象只是躺在那里,看着安笛一般。
安笛轻轻的走了过去,用沾满血浆的手轻轻的抚上了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很自然的闭上了,就和睡着了一般。
安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们之间又何曾有过恩怨,只是在战场上真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也许只有脱下军装和这身铠甲,说不定还可以在一起欢声笑语,只是如今他们都已经成了死人。
“大人,我们胜利了。”多多龙和科而曼的知道什么时候从他的背后脚步踉跄的走了过来,他们的声音显的有些嘶哑和无力,但无疑却带着兴奋。
“恩。”安笛看了一眼说话的多多龙,又看了看科而曼,这两个军中为数不多了贵族中的一员,此时早就已经失去了贵族的幽雅。
“让所有人在这里休息片刻,然后找个干净的地方扎营。”安笛的命令虽然是向两个人说的,可是眼睛却看的远处的夕阳。
“是的,大人。”两人虽然应道,可是并没有去传令,反而到是直接的坐倒在了地上。
安笛没有理会他们,他知道此时这个命令根本就不需要传达,只是他此时根本就无话,说那句话也许只是证明自己还活着吧。
接下来,安笛并没有在追击底特斯人,道理很简单,他的军队需要休息,选了一块空旷的地方,几十万人扎下了大营,他们唯一需要做的是埋头的呼呼大睡。
那些没来的急赶上瓦撒战役的临时征召的士兵们也赶了上来,只是他们身上崭新的盔甲和干净的衣服在这几十万人中显的如此的格格不入,而他们一来之后,安笛给他们的命令就是搬运尸体和给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