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新心里这样无耻地想着，但他仔细观察柳红彩的表情，觉得她好像有点说气话的意思，他当然不肯放弃最后的努力，说：“红彩，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没能力，可我已经尽力了啊！你想想，我们酒店的资金危机不是从现在开始的，上个月就已经没钱周转了，还不是我东挪西凑的，又维持了一个月，该借的地方我也都借到了，我是实在没办法了。不管咋说，你也该出去化化缘啦，不为了我，也该为了咱们的酒店出份力啊！”
“你以为我不着急吗？这些天虽然我没出门去，但我电话一直忙着，该张口的都已经张口借了，但我是一个女的，毕竟办事没你们男的力度大，人家爱都回绝了，我也没办法啊！”柳红彩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
“女人办事比男人吃香啊！男人办不到的事情，女人倒是能办到呢！”姚水新说这话的时候，嘴里喷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闻着这股酒气，又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柳红彩的厌恶感又加剧了，顺着他的话茬说：“你这是啥意思？不会是又有啥花花想法了吧？”
姚水新打着酒嗝，不管不顾地说：“嗨，我没啥想法，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柳红彩冰冷地笑了一声，说：“是事实。你说这个我到想起来一个借到钱的办法来？”
“啥办法？”姚水新顿时眼睛闪出亮光来。
“你不是让我出去借钱吗？倒是有一个人愿意借给我两万元，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柳红彩杏眼里是嘲弄的光儿。
“谁？你说说，有人愿意借钱还不是好事儿？”姚水新感兴趣地凑到了她的跟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柳红彩歪头看着他，说：“你还猜不到这个人是谁？你的合作伙伴，王瞎喊啊！他主动要借给我钱，还数目不小呢！”
姚水新顿时敏感起来，眼睛里蒙上一层酸雾。“王瞎喊？他和你怎么说的？”他问这话的时候心里在想：难道王瞎喊先就和她说过了？然后才和我说的？看来这个老狐狸是在柳红彩这里碰了壁才又找到我的。
柳红彩依旧凝着眼神看着他，毫无表情地说：“王瞎喊说了，他愿意借给我两万元，但条件是我再陪他睡一夜觉！”
“那……你咋说的？”姚水新急促地问，眼睛里是滚滚的酸潮。
“我？你说我咋说的？我要是答应了他的要求，那现在还犯得着为钱的事情再这样为难了吗？我当时就把他骂的狗血喷头，他灰溜溜地走了！”
姚水新沉默着半天无语。此刻他不知道该怎样表态好？是引导她接受王瞎喊的无耻条件，还是对她的拒绝王瞎喊的贞洁行为表示赞赏？
柳红彩一直审视着他的神态，见他不说话，知道他又在犹豫，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便憋着一股气问：“你在想啥呢？是不是你同意让我那样做？如果你非得逼着我出去借钱，那我可应考虑一下王瞎喊的那个要求，反正我已经被你出卖一次了，也和他睡一夜了，如果你不在意，我还会在意陪他睡第二夜吗？”
“你心里真的这样想？”姚水新眼神虚空地瞄着她，有些试探地问。
“如果你已经山穷水尽了，真的筹不到钱，如果你不在意我再陪王瞎喊去睡觉，那我可以考虑……”柳红彩不错眼珠地盯着他，捕捉着他表情的每一丝变化。
姚水新抬起眼睛那一刻，和柳红彩凝视的眼神相遇了。他从她的眼睛里读出这样的情愫：幽怨，期待，忐忑。他突然明白了，柳红彩是在试探自己，她绝不会允许自己的身体再次遭受王瞎喊的玷污，说不定她会有另外的办法借到钱，只是在考验他是不是真的珍惜她。如果自己此刻稍微不小心，就会把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求来她对自己上次罪过的原谅断送掉了。不到最后关头，自己决不能失去她。
姚水新狠狠地扔掉手里只吸了半截的香烟，说：“不，我不允许你那样做，我不能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耻辱和伤害，如果我再有那样的想法，我还是个男人吗？”
柳红彩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的色彩，但她还是不露声色地说：“可是，你如果把借钱的希望都寄托到我的身上，那我除了这个办法外，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了，我真的没处借钱去！如果这条路你不同意走，那你也就别指望我做什么了，还是要靠你自己想办法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