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出了啥损招儿了?”姚水新身体靠在巷子旁边的电线杆子上,自己点着了一支烟,狠狠吸着,心里也狠狠地骂着:你妈的,落井下石的损招总有。但他确实想知道王瞎喊又想出了啥招法,眯着眼睛问,“你不会是还是往她酒里下蒙汗要那样简单的招法吧?那一招儿对柳红彩来说,已经不会有效了!你想还让她陪你喝酒啊?这辈子都别想了!”
王瞎喊也从兜里掏出香烟来,点着了,慢条斯理地吸着,说:“你以为我像你那样头脑简单呢?使过的招法我还会使?你以为就那一种招法才能得到她呀?高招多得是,只要你稍微配合点,我就照样还能把她弄到我的床上去!”
姚水新暂时没有吭声,因为身边正走过勾着臂膀的一男一女,等那对情侣说笑着走出很远,消失在巷子口的时候,姚水新才又凑近王瞎喊,低声问:“你先说说,啥办法?我看行不行?”
王瞎喊诡秘地一笑:“那你得先说你是不是同意帮助我那样做,我才能告诉你具体的行动方案!”
姚水新也一脸狡猾,说:“我只有知道你这个办法是不是稳妥后,我才能决定是不是做这笔交易。如果十三岁智商想出的招法,我才不和你冒那个险呢!”
王瞎喊嘿嘿冷笑着:“姚水新,你别弄错了,这个交易可不是我求着你做,而是你求着我做,你不要颠倒了!你想想,天下女人多得是,我就算憋得眼睛瓦蓝,我也不非得在你二小姨子身上发泄出去,我花两个钱哪里不找女人?而你的状况可就不是这样了,你已经求借无门了,如果我不借给你钱,你的酒店就要倒闭了,你说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姚水新呆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嘴上还硬气地说:“让你这样一说,我还活不得了呢?离开你我就求借无门了,简直是笑话!”
“那好啊,你既然这样有骨气,那就当我没说,这笔交易就算告吹,我也不废话了!”说着转身就走。
姚水新急忙叫住他,说:“这件事你容我回去想想。如果我想清楚了再来找你!”
王瞎喊回头凝视着他,说:“那好吧,我等你走投无路的时候再来找我,我不急。你能耐得住就行啊!”说完,王稀罕一脸得意地走了。那个时候他心里想:用不到明天你就会来找我,像上次那样把你的二小姨子送到我的床上。这样想着,王瞎喊心里美美的,身下硬硬的,似乎那样的好事儿又在来临。
姚水新望着王瞎喊的背影远去,狠狠吐了一口,心里骂道:操你妈的,真够损!但恨归恨,那笔交易确实诱惑着他,如果王瞎喊真的能借给自己两万,那酒店的危机就迎刃而解了,这两万元几乎就能维持到年底,那样真是万事大吉。可柳红彩怎么办?自己还有勇气再出卖她一次?想着这段时间被柳红彩冷落禁欲的凄惨,就不寒而栗,如果这次再出卖她一次,那结果就不是冷落禁欲那么简单了,说不定她就会彻底和自己翻脸了,再也没有机会挽回了。
姚水新苦思冥想后的结果是这样的: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再出卖柳红彩,她是自己爱着的,将来又想娶做妻子的女人。如果再坑害她一次,就有可能永远失去她了。可眼下度过这道难关的出路又在哪里呢?自己肯定是像王瞎喊说的那样,确实已经求借无门了,唯一的希望就是让柳红彩想办法了,如果她出去能借到钱,那不就一天云彩都散了吗?凭着她的交际和办事能力,凑错到一两万元钱,好像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可如果柳红彩也借不到钱呢?那会怎么办?眼看着酒店关门停业吗?那么以前的一切努力不就功亏一篑了吗?决不能允许那样。万般无奈之下还是要找王瞎喊进行这笔交易的。
事情这样一推理,姚水新似乎找到一个出卖柳红彩的理由:如果她出去借不到钱,就说明她没有真正去借,实逼梁山之下也还得去和王稀罕做那笔出卖柳红彩的交易,那样就等于她自己给她自己出卖了,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
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姚水新就想去酒店里对六*采摊牌:说自己走投无路了,一分也借不到了,先用好言语求柳红彩出去化缘,看她啥表现?但姚水新走到巷子口就要往酒店拐的时候,他又停住了脚步,心想:自己答应今天出去继续借钱去,可这一天才开始,自己还没有出去呢就说借不到,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