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门吧,总比城外强呀。”
费千金先摇头,“不回,多没面子。我赞成魏四哥的。”
“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从头再来!”魏四已高歌着大踏步向南而去。夜风阵阵,带来凉爽,似消除了整个夏的焦灼。
永定门外宽敞的官道上,来往的车马川流不息。向南五里处路旁有几家商铺客栈酒肆,有不少路人驻足。再往前,眼睛让人一亮,有家两层楼的茶舍,大门处是间小厅,上挂金匾书写四字“衍香茶厅”,竟是前正德皇帝所书。穿过小廊,瞬间开朗,内人声鼎沸,热闹异常。这间茶亭很有名,据说当年此处只有这一间小厅,正德皇帝贪玩出城来到,突发奇想,亲自设计,在厅后建了这家茶馆,并题店名。
现在这家茶馆的主人是谁,尚不得知,但想必脱不开皇家这层关系。这些年来,此处已大有发展,不仅饮茶,饮酒进食皆可。南来北往的行人都要在里面小坐才觉舒畅,特别是友人离京,更要在此把酒相送,互诉衷肠。
“为何此处无乞讨的人呢?”魏四自言自语。
刘应选答道:“都是路人,身上不会带太多银两。有钱人不论出京或入京,身边前涌后陪的人数众多,根本无法近前。”
魏四指着“衍香茶亭”,“此处应可。”
“不可,不可。”刘应选摇头,“这个老板可是皇家的人,别说我们这些寻常乞丐,连丐帮弟子近前,都将被驱赶。”
魏四问道:“那二两银子还在不?”
刘应选指指怀中,笑道:“藏得好着呢。”他们本讨到四两银子,魏四考虑到反正不够十两,便只献出二两。
“走,进去大吃一顿。”魏四挥手道。
费千金和小马、小虎兴奋地直叫,引来行人目光。
刘应选犹豫下道:“进去可能就剩不下了,听说里面的酒菜很贵呢。”
费千金道:“没有再乞讨呗,今日吃个痛快再说。”
亭子前的空地上停了许多马车,,左侧不远有马厩,专供客人拴马。走过亭子,是个约十米的走廊,竟有几位挎刀护卫。望见魏四几人乞丐模样,拦住道:“不准进去。”
魏四一甩头,刘应选从怀中掏出那二两银子,道:“我们有银子。”
“还有吗?”那护卫不屑地问。
刘应选摇头。
护卫向一侧努嘴道,“看见上面写的吗?”
魏四已望去,是个碑文,碑文是正德皇帝亲自撰写,亲自制定的茶舍规矩,里面有一条“衣衫不整者,不可入内”。
魏四几人无奈退出。
“魏四哥,怎么办?”坐到厅外地上,费千金四人的目光齐聚魏四。
“不许坐这,滚远点。”那个护卫跟出来驱赶。
魏四怒道:“这里又没写衣衫不整者不可坐,为何不能坐?”
那护卫右手握向刀柄,便要拔刀,过来另一位护卫,道:“刘西,怎么回事?”
“这帮不识好歹的乞丐,待我收拾他们。”这个刘西很愤怒。
那护卫忙拦住他,然后对魏四五人喊道:“还不快走,他拔出刀后,你们就得爬出去了。”
见这情形,魏四几人只好走远,到了官道旁。
“张峰。”见魏四他们被吓跑,刘西向另一个护卫翘起大拇指。
那张峰笑着摇头道:“又不是第一次。”一般来说,他们都是这样一个唱白脸,另个唱红脸,兵不血刃地把乞丐赶跑的。
“狗眼看人低!”费千金骂道。
这时过来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矮胖苦行僧,披头散发,却不带象征头陀的头箍,约莫四十左右。听到这句,驻足笑道:“狗眼看人低,人眼看狗低。同为世间眼,高低在我心。”
魏四听后,顿了下,笑道:“大师所说极是,人观狗需俯视之,自然也是低。”
苦行僧凝视魏四,立刻神色大变。他印堂发黑,却黑得濯濯耀眼,与常人如此不同。不由问道:“生死仅一线,施主怎会在线上游离?”
魏四惨淡一笑,“一言难尽。”
“哈哈,不言也罢。”他大笑后又凝视魏四许久,叹道:“灵魂所在非躯壳,躯壳之外游灵魂。如此之存在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