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与阴辣男子这一波,可谓是两败俱伤,一个被捅破了腹部,一人被削掉了脑袋。
然而,这就完了吗
没呢
正当阴辣男子在砍完白启,挣扎着起身时,欲回首与断臂一战时,他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下一刻,阴辣男子脖颈处一痛,他想再睁开眼,却越发乏力。阴辣男子眼角刚看到一丝血色,然后,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中。
阴辣男子肯定不甘心,他步步为营,却死得那么突然。但现实,就是这么无常。生死之间,有大恐怖,没人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死。
扑通!
阴辣男子倒下了,他的头,被与他争斗许久的断臂一剑砍断了。
血雾弥漫的乱石大厅,唯独断臂男子还战着。
“呼!”
俯看四周,断臂见再无一人与他对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咚!
断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在一块半人高的乱石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哈哈,咳……”断臂心有余悸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血雾弥漫大厅下的一具具凄惨的尸体,他终于笑了,这笑声由小而大,直至肆无忌惮。
“赢了,我终于赢了”
“我自由了,咳……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喜极而泣,断臂完全无视了嘴中咳出来的血,欣喜若狂的笑道、喊道,他刚毅的面庞上,却有两刚泪流下。
笑完、喊完之后,断臂的气息逐渐衰弱,他的双眼,也一点点的缓慢闭合。
“可以回家了……”
断臂的眼睛因疲倦的彻底的闭上了,他的嘴角,却还在呢喃着。
直至闭上眼,断臂也没有发现,易平和阴辣男子身上的血气,也一点点化为了血雾,而被阴辣男子砍掉脑袋的年轻人,他的躯体,他的头颅,没有一点变化。
断臂,似乎对于回家,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执着,他已是没有一点气力,却已经念叨着要回家。
断臂早就筋疲力竭了,他的手脚,都断了,他的心口,在前面,已经被阴辣男子给撕裂了。
其实,在杀掉土丘巨鳄之后,每一个人都是硬撑着,即使是易平、即使是阴辣男子,他们身体,若论持久战的话,其实也是摇摇欲坠的。
因此,在“看见”场上无一生存者之后,断臂,心中欣喜之后,便毫无防备的闭上了一息,一刻。
诡异的血雾之中,似有血腥的风吹拂而起。
“哧哧。”
在一大堆的尸体中,血色正浓,有一点衣物摩擦的声响轻动。
声响的来源,是阴辣男子和白启的无头躯体。
一只手,沾满了血液。
手上有一把剑,也是散发着血腥之气。
剑有半截,没入了一人的躯体中。
血迹模糊的手,其手指轻轻动了一下,然后,猛然握紧剑,用力一抽,剑便伴着血水,从躯体中离开,落入了血雾中。
沿着剑锋往上,是手,而沿着手臂再看去,是臂膀,是血肉凝结的没有头部的脖子。
远看,可见手中挥动剑的,是一具无头的躯体。
那是白启,他的脑袋被阴辣男子砍掉了,但他现在,竟然还能动。
砰!
无头的白启推开阴辣男子的躯体,他左手拿剑,站了起来。
咚咚!
无头的白启立于血雾中,拿着剑,踉跄的走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然后,他有点茫然,不知要干嘛。
“杀!”
无头的白启不明方向的摸索着,一声似从喉咙中发出的微小“杀”音,在血雾中轻轻的传荡。
“杀”音哪来是从一颗头颅的口中发出。
那是白启的头颅。
只见,这一颗头颅双眼是睁开的,其眼珠子还在转动。而最终,这头颅的目光,落在了没了意识的断臂的脖颈处。
蹬蹬蹬。
这一声从白启头颅上传来的“杀”,无疑是为无头的白启躯体指点了方向。于是,无头的白启躯体,横冲直撞的向着断臂杀去。
声近,更近。
断臂铜铃大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