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队,会议室。
案件小组成员全都坐在这里。
“王杨,你可以开始了。”彪哥示意这名叫王杨的年轻警官开始进行案情分析。
“他叫王杨,去年毕业的,警校研究生,和咱们一个办公室,都是一队的。”王刚凑到王凡耳边小声介绍着。“还有个叫王夏平的警官出勤去了。”
顿了一下,王刚突然像找到什么槽点,笑道:“呵,你别说,你来了以后咱们办公室就有四个王警官了。”
“哦!”王凡的心思全在案情上,根本无心听他讲冷笑话。
王刚面色一滞,显然没料到他讲的笑话会是这样的效果。
“呵呵。”
王凡也觉得一个“哦”字确实有点不给同事面子,更何况是刚认识的,于是又补充了一下。
“……”王刚。
王凡突然又觉得“呵呵”有侮辱人的嫌疑,想换句话赞扬一下,
“冷笑话讲的挺冷的。”
王刚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一切准备就绪,站在投影仪前的王杨开始分析案情,
“昨天的案发现场是河边一个危房内,早些时候被鉴定为c级危房,我们从警局驱车到现场足足花了五十分钟,危房附近尽是杂草和灌木,鲜有人迹。
昨天正是这栋危房定下的拆除改造的日子,施工队浩浩荡荡地赶到施工地,当屋主进入危房进行最后确认时,却发现了尸体。”
王杨讲述的正是昨天早上王凡在河边见到的场景,那围观的人群,历历在目。
“这幢危房早已断电,房间都是昏暗暗的,里面还充斥着各种刺鼻的气味。因为马上拆迁的缘故,房间里的家具和杂物都已经被搬空,连所有的门窗都已经拆除,我们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王杨顿了一下,切换了一张ppt,
“唯一能跟案件扯上关系的,是痕检组在离危房不远处发现的两道车轮印,应该是自行车的胎印,也并不能完全确定跟此案有关。”
王杨在上面讲述着,王凡的大脑在下面飞速的运转着,梦境中的钟菡好像就是被许浩用自行车运走的。
王凡想着,王杨已经切换到了死者的照片,
“房间的中间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只能辨别出死者为女性,尸体除背部和臀部外都烧到了焦黑的程度,几乎全身都被焚烧,但从地面的痕迹看来火势只在尸体周围烧过,现场没有衣物或随身携带的物品,尸体面部已经被完全损毁,四肢被某种东西肢解下来了,创口也被烟尘和蒙得焦黑。
法医组的同事经过检查,死者年约二十五到三十五岁,死亡时间不超过三天,死者面部被腐蚀性液体破坏,初步判断为浓硫酸,死者私部没有损伤,无侵犯迹象,死者右手食指第一第二指节被割下,现场并未找到这节手指。此外,因为尸体遭到严重损毁,并未确定死因。”
王凡呆呆的看着这具尸体的照片,他原本以为许浩就是见色起意,才把钟菡先奸后杀,现在看来案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钟菡死时肯定受到过残忍的虐待。
“发现尸体后2小时,城西有报案人称他的女儿超过十八小时无法取得联系,但在楼下快递保管柜发现快件中有一节断指和一条女儿随身携带的吊坠,便马上报案。
我们第一时间提取死者的dna做比对,通过核str鉴定,在dna数据库里找到了和死者亲权概率超过99.99999%的一位,经核实正是第五位报案人,她是因为两年前违反交通规则提过dna和指纹,所以在数据库里就有收录。
死者钟菡,蓉城大学留校任教的老师,二十八岁”。
虽然从梦境中和安悦月那里早已知道钟菡死亡的信息,但远不如从王杨这里听到的震撼,再配上那惨绝人寰的图片,王凡用劲攥紧拳头,指节都有些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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