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翻看陆爵风相机里的存储,大部分都是陆爵风给她拍的,再或者就是找路人拍摄的合影,陆爵风的照片很少,如此盛世美颜,太浪费了。
陆爵风把车停好,看白芷站定,伸手要拿相机给他拍照。
白芷按住他的手,“你站好,我先给你拍。”
陆爵风抓住相机带子,坚持道:“我不拍。”
白芷紧紧抱住相机,“不行。”然后她像模像样地对准焦距,开始指挥陆爵风的站位,“你头再侧一点,你笑一笑,现在这个表情有点像领导人讲话。”
陆爵风还是板着脸,白芷看着画面里的人,完美的九头身,经典的穿搭,完美的五官,但冰冷的表情生生打破了这份没敢。
白芷快步走近陆爵风。她的手托住陆爵风的下巴,手指在他嘴角两侧上推,虽然摆出来个笑脸,但是跟真心笑出来的样子还是不一样。
白芷眯着眼,“你笑不笑”
陆爵风垂眸,“想威胁我”
白字微微一笑,手缓缓向下,指尖在陆爵风肋骨旁边的肌肉长轻轻骚动。
陆爵风表情果然变了,高大的身体下意识后退,伸手一把抓住白芷在他身侧作乱的小手,“你要玩火”低沉的声音透着些危险。
白芷挑眉,“让你笑一下太难,我只好采取点特别的手段。”陆爵风这人有点奇怪,他浑身上下只有肋侧的肉碰不得,轻轻动一动,他就会发痒。
陆爵风把白芷拉向自己身前,微微俯身贴着八她耳朵说道:“终于记住我身上的敏感点了,看来以后要多多交流。”
白芷深吸一口气,“走了,这个悬崖城堡有访客量限制,待会就排不上了。”她半红着脸,扭头就走。
陆爵风举起相机,对着白芷羞赧的背影,继续三连拍。
晚上,白芷拿出手机搜美食攻略,无意间看到特雷尔酒吧和忠犬波比的故事。
波比的主人叫约翰,他每个星期三,约翰都会带着他的爱犬去爱丁堡的集市做买卖,然后到特雷尔酒吧吃午餐。酒吧里的人们都喜欢波比,每次酒吧老板特雷尔先生都会给它一个甜面包。后来约翰去世,在葬礼后,波比突然独自出现在特雷尔酒吧,它浑身脏兮兮的,神情忧伤。特雷尔很可怜它,照例送上一个甜面包。饥饿的波比并没有当场吃,只是冲特雷尔摇了摇尾巴,然后低着头叼着面包离开了。第二天、第三天……波比此后每天中午都会出现在酒吧,每一次都是低着头叼着面包离开了。
好奇的特雷尔决定跟踪波比,结果他发现波比去了主人的墓地,趴在墓碑旁吃了那个小的可怜的面包。
原来,约翰去世后再也没有人照顾波比,而波比也从没有离开多年相依为命的主人。它每天都趴在那儿为主人守墓,只有下雨时才到教堂边上找个地方避一避。它所有的食物就是特雷尔酒吧的那块面包。
人们被这条狗所感动,不少人试图收养它,将它带离墓园,但波比拒绝离开。1872年的一天,人们发现波比死在了墓地,它在此陪伴了它的主人达十四年之久。人们破例将波比埋在了教堂,并建了雕像来纪念它的“忠义”之举。
白芷把这个故事说给陆爵风之后,神情变得惆怅。反观陆爵风表情淡然,丝毫没有被感动的迹象。
她眉心微蹙,这男人是铁石心肠吗“陆爵风,如果我一天离开了,你会不会记得我。”
陆爵风看着白芷忽然低落的情绪,眉宇间透出一丝危险,“住口,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白芷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