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一帆把靠窗那边最后一排的一张桌子搬到池诚座位的左边,在连心惊讶的目光里淡定坐下来。
后面进来的同学看到连心和陈一帆的选择后都要愣一愣,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然后瞬间又对他们俩中间的那个空座位露出垂涎三尺的表情,比如杨皓青。
杨皓青进来一看,乐了,屁颠屁颠跑来连心身边:“给我留着啦”
他站在连心旁边,他如果要坐池诚的座位,连心就得站起来让他。连心没有站起来让他,只摸着绷带里的左手说:“班长,我手痛,不方便。”
杨皓青知道,连心的手已经快好了,坐在窗边座位上的时候连心时不时还取掉绷带。
杨皓青很尴尬,去看陈一帆,没想到陈一帆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也没有要站起来让他的意思。
杨皓青吓得赶紧离开,另选了座位。
后面也有几个同学想选池诚的座位,都被吓退了。
池诚最后一个进教室,也不看,闷着头就往教室最后蹿。
谁知一抬头,看见连心和陈一帆坐在那里。
池诚吓得一哆嗦,回头满教室看,满教室的同学也在看他,教室里确实只剩一个座位了,就是连心和陈一帆中间那个。
连心默默站起身来让他,侧着身子护住吊着绷带的左手。
池诚满脸懵逼,坐进来以后,往右一看,绷带女神连心;往左一看,黑脸男神陈一帆;往右一看,年级第一;往左一看,年级第二。
池诚想找一个自己能坐在这两个人中间的理由,找来找去找不到。这次的座位变成这样,池诚认为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沉淀个人的情绪,往左侧也不是,往右侧也不是,班上同学频频回顾的目光,以及左右两边两个人清冷的气场,都让池诚无所适从手足无措。
他绷紧一身肥肉,像身上生了虱子一样在座位上蠕动,动作幅度又不敢太大,怕影响身边那两尊神。
连心就坐在旁边,池诚像做梦一样:“连心,你和帆哥同桌是不是不开心”因为内心的极度不适,使得池诚的表情和语气都不能到位,显得特别浮夸。
这样的浮夸看在陈一帆的眼里就成了居心叵测别有用心。
见连心不理他,池诚又去讨好陈一帆,无话找话:“帆哥,好巧啊,欢迎你!”
陈一帆往死里看池诚,眼神特别犀利,恨不得在池诚身上看出两个洞来。池诚赶紧闭嘴,一脸尬笑,如坐针毡。
郝青松坐了第四排靠窗的那个座位,曾经一直是年级第一的宝座。如今风水轮流转,没想到也能落在他郝青松的手里,感觉就是不一样。
月考之后放月假,各科老师布置起作业来很是放荡不羁。
月假的第一天早上,陈一帆本来想睡一个地老天荒的懒觉,没想到不到九点就睡不着了。陈一帆来到客厅,看见蒋燕一个人:“我爸呢”
“和你张叔钓鱼去了。”蒋燕收拾东西准备出门,“饭在锅里,记得吃。我去买菜,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陈一帆似乎对美食也提不起兴趣。
蒋燕看了陈一帆一眼,意味深长道:“如果你无聊,橡皮树叶子上又有灰了。”蒋燕说完这句话就出了门。
当她回来的时候,原本茂盛葱茏的两棵橡皮树“一丝不挂”站在那里,树下满地的叶子。蒋燕大惊小怪起来:“呀,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片叶子都不剩”
罪魁祸首说得理所当然:“树太高,叶子太多。”
“所以呢”蒋燕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显得又尖又细
“所以打理起来很麻烦,还不如拔了长新的。”
陈一帆的逻辑让蒋燕难以接受:“那你国庆节打理五天不嫌麻烦”
“国庆节假期长,月假只有两天,没那么多时间。”
“没谁让你打理呀!”
“你说的,橡皮树叶子上有灰了。”
“我是说过,可是,也没谁让你一定要打理啊!”
“哦,那麻烦你下次说清楚。”陈一帆懒洋洋的,“我回房写作业了。”
陈一帆进屋去了,徒留蒋燕一人在客厅半天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