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的吧。”连心把自己的餐盘放到池诚面前,连心的饭菜几乎没动。
池诚说:“你都没吃。”
“我不饿,今天食堂的菜太油腻了,我不喜欢吃太油腻的东西。”
“那你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池诚又要站起来。
连心急忙阻止他:“我真不饿,你快吃吧。”
陈一帆从池诚连心身边经过,池诚满嘴食物含混不清打招呼:“嘿,帆哥!”
已经远去的陈一帆直接出了食堂,等在食堂门口的几个女生红着脸围了上去,池诚看着陈一帆的背影遗憾道,“帆哥没听见。”
“你是不是特别崇拜他”
池诚激动道:“必须的呀,他是谁呀,是帆哥哎!男生都崇拜他,女生又崇拜又喜欢他!”
连心笑笑。
陈一帆回到教室的时候连心已经在座位上了,连心趴在课桌上睡觉,脸朝窗外,一头锦缎似的黑发自然而然垂在一侧,留给陈一帆一个纤巧柔美的侧影。
今天天气很好,秋阳熏得人微醉,一大片阳光从窗口洒进来,连心睡在阳光里,秋阳也笼罩了陈一帆。
窗外那棵老榕树越发显得生机盎然,阳光在叶子间穿行,其叶沃若,全无萧瑟之秋态。
陈一帆之所以一年多不挪窝,原因就在老榕树,整间教室第四排靠窗这个位置最能看清老榕树的全貌,感觉像在树荫下读书,枯燥烦闷中也能偷得几分意境。
而且从这个位置看黑板,左右光线刚刚好,不会反光。
当然,现在这个座位是连心的了。
这时,只见连心在阳光里缓缓举起左手,连心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光线下显得有些透明,指甲短而整齐,看起来特别干净又有美感。
这只手在阳光里轻轻一握,展开,再轻轻一握,像在握窗外榕树的某张叶片,又像想握住这午后的阳光。
老榕树在陈一帆的眼睛里,连心也在陈一帆的眼睛里。
连心上厕所回来,看见在一个僻静的拐角处池诚和吴彪两个人在那里拉拉扯扯,连心本想一走了之,不料看见吴彪甩手给了池诚一记耳光,连心又气又急,跑过去呵斥吴彪:“你干什么打人”
吴彪和池诚吓了一跳。
池诚一张脸通红,既有被打的缘故,更多的是让连心看见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
池诚向前一步站到连心面前来:“连心,你回教室去。”
吴彪拍拍池诚雄厚的臂膀,嬉皮笑脸道:“我没有打人啊,哪有打人,我和池胖子说点事儿。是吧,胖子”
“我都看见了,还想狡辩吗!”
吴彪把池诚往后一拉,自己站到连心面前来:“连心,恭喜你考了年级第一,我那帮朋友都为我感到高兴,我们还喝酒庆祝来着,真的。”
连心冷笑一声:“我考得好不好,和你有关系吗”
吴彪道:“怎么没关系……不说这个了,我买给你的东西你怎么不要”说完这话,吴彪回头瞪了池诚一眼,眼神里充满戾气。
吴彪为什么打池诚,就是因为池诚把那一口袋卫生巾还给他,吴彪认为是池诚办事不力,甚至认为池诚从中作梗。
加上吴彪今天让池诚把连心约出来,池诚不肯,还说什么希望吴彪以后不要再骚扰连心,吴彪怒不可遏动手打了池诚。
连心很愤怒:“看见你的东西我就恶心,如果以后再给我写信,我就把信交给老师!”
“别呀!”吴彪一个跨步上前,伸手过来想拉连心,尽管池诚一把拖住了吴彪,连心依旧被吓得直往后退,一退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连心回头一看,是陈一帆。
看见来人,吴彪收敛气焰,客气道:“帆哥。”
陈一帆看了一眼花容失色的连心:“吴彪,你在干什么”陈一帆语气虽淡,但淡淡的语气里含着质问,气定神闲之间弥漫着警告和威胁。
这些信息吴彪如何听不出来,吴彪装傻充愣:“我没干什么呀。”
“你最好什么也没干。”陈一帆低头对连心说,“我们走吧。”连心和陈一帆走了两步,发现池诚没有跟上来,陈一帆说,“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要上课了。”
池诚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