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间的宴席,明净坐在床头给凌荆山写信知会司徒姝即将为荣亲王侧妃的事。多的话不用说,就这一句他就能知道后续的深远影响。
信封了口让人赶紧送出去。坐在一旁的一一道:“娘,舅爷爷怕是被算计了。可能是误入了什么阵法。”他把他们四个在山里辩不清方向的事儿说了。
“有这个可能。今天就算了,过两天我得好好问问你嫂子她娘家后院是怎么安排的。”总得在回门前知会侄媳妇一天,不然回去知道这个消息还不得当场懵逼啊。
说起来明净开始还以为司徒蛮留在边城是为了司徒婧的婚礼。现在想想真是太天真了。
此事是司徒姝主导,司徒蛮肯定是知情人,但司徒婧不会知道。她绝不想见到那个女人的儿女这样打个翻身仗。
一一道:“娘,这件事会不会分化大将军府和前东宫一脉啊”
明净苦笑,“我最担心的何尝不是这个。原本大家伙已经接受了现实,只求全身而退。如今司徒家搅和进来,难保不会有人想让凌家和司徒家互相制衡,然后让你舅爷爷长长久久坐稳位置。”
虽然她才是外公的血脉后人,但在世人眼底舅舅才是传递香火的。可凌荆山能甘心为人作嫁
就算他甘心,他这样功高震主的权臣能不引起上位者忌惮就算为了天下的安稳考虑,也是要鸟尽弓藏的。
小四儿已经去睡了,无衣接哲儿去了。方才一一问起,明净就把事情都对他说了。他也是一针见血的就指出了最要害的地方。
明净托腮道:“这么一对比,你韩家舅爷爷和表姑姑忽然都可爱起来了啊。”韩家还是有底限的。
一一道:“司徒姝过了门,怕是容不得舅奶奶和两个表叔。”
“一切都得看你舅爷爷是怎么想的了。可不管他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