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妙仪和王姑姑主仆二人都是一喜,王姑姑脸上的笑都堆起来了,道:“夫人,奴婢说得没错吧!”说着忙去开门。
还没奔过去,那门就被撞开了。萧云天铁青着脸,恨恨盯着床上的傅妙仪。
傅妙仪一心以为他是因着动手打了自己,特意过来探望宽慰的,脸上还挂着眼泪和楚楚可怜的委屈。不料进来的男人如头顶阴云,骇人地很。
“侯爷”傅妙仪面上僵住了,她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下一瞬,萧云天上前一手揪住了她的头发,竟将她从床上硬生生扯了下来。傅妙仪疼得头皮都快掉了一般,惨叫着哭道:“侯爷!您做什么,快,快放手啊!”
萧云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手上一甩将她的头磕在了地上,旋即又一脚踹在她心口。
她白日里就挨了一脚,如今又踹在伤处,如何受得住。她哇地惨叫一声,仰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萧云天恶狠狠地指着她,大骂道:“你这个贱妇!丧门星!婊子!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害得我在宾客面前出了丑,损了名声!今日之后,我如何在军中立威啊莫说旁人会耻笑我不配为官,我手底下的兵将都会对我有微词!这全都是拜你所赐!”
傅妙仪这回可是明白了,自己的丈夫不是来宽慰她的,是来收拾她的啊!胸口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她吓得颤抖起来,哆嗦着哭道:“侯爷,我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啊!”
“你不明白”萧云天荷荷冷笑两声,一脚又一脚地踹在傅妙仪身上。他狠狠地踢打着,恨道:“你明知午膳时以海鲜为主,竟还在凉茶里添了芦荟!芦荟与海鲜相克,会致人郁结性躁,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射歪了最后一箭,还当众出丑!这都是你害得!你说,你是不是有心害我你这个贱人!”
傅妙仪疼得满地打滚,她用仅存的理智听明白了萧云天的话,惊恐叫道:“侯爷,妾身不敢啊!妾身是您的正妻,又怎可能害您!可是,妾室当时是真的不知道,那芦荟茶是府里派人送来的,并非妾身预备的啊。您饶了我啊,别打了,求您别打了……”
萧云天一想到今日之事会影响自己的仕途,几乎气得要发疯,此时在他眼里,傅妙仪早已不是那个美貌动人的小姨子,而是一个丧门星!
他继续踢打着,直到傅妙仪被毒打地几乎昏迷,牙齿都掉了两颗,嘴里鼻子里都是血。四周丫鬟婆子们早吓得跪地不起,还是那王姑姑是傅妙仪的心腹,冒死上来求道:“侯爷,别打了!夫人就算有什么错,还请您看在夫妻情分上,饶了她吧!再打下去她就死了!”
萧云天冷笑,最后又踢了两脚才住手。
他是习武之人,杀人打人都是他的看家本领,自然不会真的打死傅妙仪。但今日之事,他必须要狠狠地惩治傅妙仪!
是,傅妙仪是他的嫡妻,模样漂亮、身段妖娆,是个有滋味的女人。但无论是谁,胆敢损他的名声、坏他的前途,那是绝不能轻饶的!
傅妙仪趴在地上低声呻吟着。
“哼,本侯这次就放过你。”萧云天咬牙切齿:“若再有下次,本侯一定会休了你!你给我记着!”
说罢袖子重重一甩,转身道:“今晚去潘氏房里!”
萧云天走了,傅妙仪还趴着起不来。她觉得自己的腰几乎被踢断了,腿上、手上都挨了好几脚,踢在脸上的那一脚更是将她的鼻子牙齿一块儿打断。她说不出话,血泪都混在脸上。
王姑姑被她的模样吓着了,迭声道:“快,请郎中,请郎中!”
“武安侯府里如今是潘氏掌家了”对丫鬟七夕报上来的消息,傅锦仪听得瞠目结舌。
此时距离傅老夫人的寿宴已经过去的十天。在寿宴结束后,傅妙仪被毒打一事就传回了傅家。傅守仁起先震怒异常,还准备上侯府去讨说法,随后却又听说是傅妙仪伺候不周导致萧云天射靶出丑。傅守仁一听是自家女儿理亏,顿时垂头丧气,火气和屈辱都咽下了肚子。
消息传到傅锦仪耳中,她自然痛快了好些天。而更让她心神愉悦的事还在后头——萧云天毒打傅妙仪后,彻底冷落了傅妙仪,府中几个妾室瞅准了机会,卯足了劲儿争宠。其中那潘氏最为年轻貌美,笼络了萧云天的心。十日下来,萧云天日日宿在潘氏房里,对傅妙仪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