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云这才想起那小船上还有一人,当即再次施展轻功,掠上小船,却刚好听见一句什么“重色轻友”。
叶桐正在脱衣服,眼睛被遮挡住了,而秦红云落脚又极轻,他竟然浑然不觉小船上多了一人,兀自在喃喃自语。
秦红云有意让他吃点苦头,当即也不说话,只是用力干咳一声。叶桐乍然听见他的声音,顿时慌了神,脚下一个踉跄,便一头栽进了水中。
那水冷得刺骨,叶桐乍一接触,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在水里挣扎了好半天,才将脑袋从衣服中露出来,对秦红云抱怨道:“师父既然来了,何不出声提醒弟子,弟子也好恭迎不是”
秦红云瞧也不瞧他一眼,淡淡道:“我本来是想提醒的,可是突然听到有人说我帅,就没好意思打断!”
叶桐听他讽刺自己,便知他已听到了刚才的话,当即脸上一红,一边向乌篷上爬,一边笑道:“那有什么不好意思了师父本来就帅啊,又不是弟子胡吹大气!”
秦红云见他面皮如此之厚,不禁想起了小六子,小时候他俩受顾少天激将,去偷看邻家女孩洗澡,结果那女孩刚刚脱下外衣,秦慕天就发现了他们,一手抓住一人耳朵揪了回去。
秦慕天向来注重弟子人品,发生这件事让他十分生气,就大发雷霆,问这个是谁的主意。本来这是顾少天的责任,但他年纪比二人都大,事先就说过不许提到自己,就像两个小孩打架,不让对方告诉家长一样。闪舞
秦红云跪在地上瞧了一眼小六子,心想:我是爹爹的独子,他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打我,但换做了小六子可就不一定了。因此心中打定主意,想要主动承认,哪知他刚要说话,小六子已站了起来,对秦慕天一阵侃侃而谈,将罪责都推在了他的头上,害得他被打了三十大板。当时,他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很长时间没再理会小六子,现在想来却只是微微一笑。
秦红云似乎还沉浸在回忆中,微笑道:“人要脸,树要皮。树嘛,不要皮,肯定是不能活的,那么人不要脸,还能不能活呢”他这句话说得甚是温柔,像是情人就站在眼前一样。
叶桐看得身子一抖,差点再次跌入湖中,心想:师父该不会有断袖…断袖之癖吧口中轻声道:“师父,师父”
秦红云仍在自语:“既然决定要走出来,那就与过去断得彻底些吧!”说完,摇了摇头,忽然惊道:“臭小子,你离我那么近干嘛”
叶桐苦着脸道:“我也不想啊,可这儿就只有这点地方了。”同时心中松了口气,至少自己师父还是挺正常的。
“那我这就送你过去!”
叶桐一听,忙不迭说好,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套上了。秦红云便左手握住了他的肩头,右手抓住他的腰带,将他扔了出去,唬得他在半空中大叫:“您刚才不是这样的啊!”
话还没叫完,他便落在了岸上,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疼,只觉得身下软绵绵的,像是坠在棉花堆里一样。他既不知内力还分阴阳两种,自然也不知这阴力的妙用。
“咱们走吧。”
秦红云从湖心掠上岸,回头一看,那小船已完全沉入了湖底,随即又瞧了瞧四周,只觉一点头绪也无,便随便找了个方向,带着众人走去。
他本来的打算是,遇到人再问熊家的位置,可谁知走了大半天,连个影子也没见到,眼前所见皆是断壁残垣、十室九空。
步轻烟道:“大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秦红云笑了笑,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里曾经有官兵来过!”
“不错!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秦红云笑着道。
“官兵为什么来这儿,大哥哥还不清楚吗”说完二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均笑了起来。
红红在一旁瞧他俩打哑谜,又是好奇,又是好气,当即拉住步轻烟的手腕,笑道:“好姐姐,你在说什么呢”
叶桐似乎也想到了,只是不便说出来,为了顾全红红的面子,免得她又乱发脾气,殃及自己,便皱眉道:“对啊,我也好奇得紧呢!”
步轻烟伸出玉葱般手指,在红红额头上点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