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天从怀中摸出一支白玉瓷瓶,随即从中倒出一颗金丹,这金丹是他用天山雪莲与昆仑神泉水制成,能解世间百毒,只是雪莲难求,因此只有寥寥几瓶。
他将金丹吞入腹中,随即端坐在地,运起吐纳功夫,只觉一股温凉之意,自丹田升起,由着经脉,向四肢百骸扩散,不一会儿,便觉力达四肢,心胸舒畅,不由长出一口气,站了起来。
秦伯上前道:“您没事吧”
“没事。”
“此人不仅卑鄙无耻,而且阴险歹毒,若是不除,只怕仍有后患!”
秦慕天点点头道:“不错,只是此人功法极为怪异,交手数十招,我竟看不出他的来历!”
“我听他说话,声音也不甚老,会不会是江湖中的后起之秀”秦伯看了看秦慕天的脸色,又道,“或者,他本就不是中原人士!”
“那人深夜前来,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今夜不曾得手,日后定会再来,到时便知。”秦慕天微笑道。
秦红云痊愈时,已是一月之后,其时九月,序属三秋,菊花黄而寒潭清,天高气爽而桂香。他迫不及待地佩上宝剑,来到父亲房中,却见父亲正在练字,当下也不敢出言打扰,只得站在旁边静静观摩。闪舞
只见秦慕天写的是“以德报怨”四个大字,笔法遒劲有力,气贯长虹,可秦红云心中却不以为然,在他心中,说什么以德报怨,都是放屁。
他正想不告而别,却瞥见“以德报怨”下面,又添了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他定睛一看,却是“何以报德”,不由大喜,心道:看来父亲并不似那些穷酸秀才般迂腐。
秦慕天搁下笔,转身看着秦红云,道:“看来你去意已决啊!”
秦红云庄重地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秦慕天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是好孩子,恩仇必报,我也不阻止你,只是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秦红云心中打了个突,那晚在他师公坟前偷听的情景又浮现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定下心神,试探着道:“什么事”
“这把剑跟了你多少年了”秦慕天指了指秦红云手中的剑,道。
“孩儿六岁学剑,九岁蒙父亲器重,赠此宝剑,至今已有一十七年!”秦红云暗自松了口气,答道。
“那你可知它的来历么”
“孩儿不知,但,愿闻其详!”
“中原西部的天山,盛产五金,这柄剑,便是由你师公采五金之精铸成,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均不在话下,但仅凭这些,你觉得它能排兵器谱第一吗”
秦红云愈加疑惑,他虽然知道这把剑名列第一,但还是不知父亲到底想要说些什么,皱眉想了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秦慕天道:“不错,这柄剑列第一,确实另有原因。你师公所学颇杂,剑法更是采众家所长而自成一派,早已无敌于天下,于是晚年一直在思考剑法的终极奥义,最终他历时十年,创出一套别致的剑法—‘御剑术’。”
秦红云见父亲一脸的向往之色,便知这剑法定然不可小觑,而且听他所言,大有把这套剑法传给自己的意思,不由大喜,道:“这套剑法现在何处为何从未听您提起过”
秦慕天忽然现出惋惜之色,叹了口气道:“这套剑法的别致之处在于,更注重意,而不是力,因此可以短时间内提升修习者的战斗力,所以剑法刚问世,就遭到了众多剑客的争夺,一场腥风血雨由此上演,你师公为人侠义,当即召开英雄大会,当众将剑谱毁去,也不允许弟子谈及,这才平息下这场风波。”
秦红云也很惋惜,但更多的是失望,他需要的不是故事。
秦慕天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微笑道:“你爹也不是庸才!当年剑谱被迫毁去,我凭借记忆,立马默写了一份,但只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