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纸上谈兵”孔巢父讥讽笑道,“我辞官还乡后,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你知道么”
孔巢父思索其那段日子,自问自答道:“是我只知晓圣贤道理,却不知怎么让路边的乞丐吃上饭。菠$萝$小说”
“你说我纸上谈兵,确实,不过那是以前。从我辞官还乡那一日,我就不再会纸上谈兵。”孔巢父从怀里掏出一堆纸张,道,“这是我这些年对朝廷军务和治理郡县的所作的一些策论,或许并非高明,但总算不得是纸上谈兵。”
李白看了看裴政,裴政晃晃头,表示和自己没关系。
“可笑。”先前讽刺的老者名为何进,连看都不愿看,“你所作的这些策论能入得谁人的眼中只要一日没有被采纳,不还是纸上谈兵。”
“总比你们这些只知道之乎者也的老顽固强。”裴政懒洋洋地道。
“谁说我们只知道之乎者也”崔常在气得吹胡子瞪眼道,“这么些年,朝中新进的士子翰林,向我们几人请教的十有七八,这才能步步高升,我们除了圣贤道理,为官之道和治世良策不算是精通,总比你们几人强。”
“那些士子”孔巢父不屑道,“只不过是一些趋炎附势,只想着往上爬的可怜虫罢了。朝廷何其悲哀要不是后辈晚生挑不起大梁来,圣上何至于让一奸佞小人做中书令!”
“你敢诽谤当朝宰相!”何进怒道,“你又算哪根葱”
“慎。”孔乙己对孔巢父道。
“仗义执罢了。”孔巢父道,“自圣上登基以来,开始还有宋璟姚崇这样的贤相,后有张说、裴光庭。可怜张九龄之后,便只能由李林甫这样的口蜜腹剑的奸佞之人做宰相。李林甫虽然奸诈,但也有些许统领百官之能,圣上何尝想过满朝文武竟无一人可用之日只能任由李林甫参与嫡庶之争,妒贤嫉能。因为李林甫好歹是能有作为的啊。”
外庭中一阵秋风撩过,所植的花草大多凋零,杨柳落叶。
孔巢父悲从心中来,竟然落泪道:“我大唐就像被这秋风扫过的花草一般,盛极一时,终于是要凋零的了啊。”
场中众人默然不语,裴政问道:“诸位何不看看弱翁手写的这几篇策论是纸上谈兵还是真才实学,你们读了大半辈子的书,真的看不出来孔家二叔公,你家的这个后辈,注定是要入那太极殿,着九旒冠的啊。”
“一品!”孔乙己看着这个自家后生心里一颤。
“休要说笑了。”崔常在也被惊了一下道。
“我连你家小屁股上有一颗痣都知道,你还不信我算命是极准的”裴政扬起一边嘴角道。
崔常在这下是被惊得脸色苍白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孔巢父这几个朋友,惟有这个裴政横空出世,让人看不透,查不到踪迹。他是怎么知道的
裴政起身道:“和你们玩了这十年,真是无趣了。这九年,你们苦口婆心,劝说弱翁和你们一般做个只读经注疏的儒生,却可知弱翁的志向在于庙堂而不在山林你们太刻板太顽固了,又太自私了。你们自知有生之年也谋不得一官半职,只能依仗着门阀余荫,依仗着家中藏书而敝帚自珍,自以为通读六经满腹经纶,却不知大乱将至,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老儒生除了骂骂人评评这个评评那个,毫无用武之地。”
“可是你们不也是在山林肆意妄为整日饮酒作乐不比我们还要荒诞”何进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