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兄你去了交趾,便把嫂嫂和侄子送到我家中来,我定然照顾好他们。『菠-萝-小『说”李白道,“听闻令郎年纪也不大,正好和我那两个孩子一起陪着。”
“多谢你了,太白。”宋之悌起身拱手道,“回想起当年,你我也只是点头之交,直到现在也不过见了几面而已。”
“宋兄客气了。”李白起身道,“宋兄,人生难得一知己好友,只要投缘,谁都可以是朋友。好朋友不一定非要整天呆在一起,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我和宋兄相见不多,但宋兄这次不也帮了我忙既然是兄弟朋友,相互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太白说的对。”宋之悌道,“好友无需多,哪怕有一个,肯为你来奔赴天涯海角,又或是可以值得托付的,也就足够了。”
“是啊。”韦安感叹道。
这次的事情没有牵连到蔡十,也许是蔡十本身官职低微,李林甫不稀得和他计较,也许是不知情蔡十和韦安的关系,使得蔡十依旧留任了安陆的县尉。
李白等人十里相送,韦安自己去了地方任职。之后宋之悌把自己的妻儿托付给了李白,送到了许府。夫妻、父子分离,自有万分不舍,分别时说不完的话。
“我这次前去,等到我安置好了,就派人接你们去。”宋之悌道。
“到时候宋兄送来一封书信,我定会护送嫂侄前去。”李白道,“定然保证嫂嫂和侄子平安抵达。”
“多谢太白。”宋之悌行礼,宋之悌的妻儿也施礼感谢。
“你们寓居在太白家中,切不可给太白添许多麻烦,老实本分。”宋之悌道,“尤其是若思,切不可像以前一般胡闹了,当用功读书,不可与你李世叔添麻烦。”
“孩儿记得了。”宋若思是宋之悌的独子,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以前也是个顽皮爱玩的性子,可是他父亲这一次贬到了比岭南还要遥远的交趾,宋若思一夜间长大成熟了许多,此刻已经是脸上挂着泪痕。
“良人此行路途遥远,山高水长,定有诸多危险,一定要再三小心,谨慎保重。”宋夫人也是双眼通红,对宋之悌担心道,“良人身边就这么几个人,一路上不知道要遇到多少危险,说不定碰上了劫路的贼匪,该如何应对到了那里,又多穷山恶水,偏僻之地,养出许多缺少教化的刁民来,良人身边就这两三人,切不可与当地人生出争端,免得受伤。”
“夫人放心。”宋之悌道,“你良人我的本事你还不知我一定会平安到达那里,安置好了。”
“可我就是担心……”宋夫人掩住面容,却是泣不成声了。
“不必担心了。”宋之悌好生劝慰道,“我一定会没事的。”
“大人,咱们该起程了。”一个下人随从过来道。
“好我知道了。”宋之悌道,“夫人,若思,我走之后,你们好生听从太白的安排,不要给太白添乱惹事。若思,照顾好你母亲。”
“宋兄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嫂侄。”李白上前道。
“拜托你了太白。”宋之悌行了一礼,向亲人告别了,上了马,只带着七八个随从,离开了安陆。
宋之悌离开之后,宋夫人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母亲别哭了。”宋若思劝慰道。
“平阳,去安慰安慰你伯母。”李白悄悄对平阳道。
“是父亲。”平阳是个小机灵鬼,听了父亲的话上前道,“伯母别哭了,妆容都花了,平阳给给你擦擦泪。您再哭我看了都想哭了。”
“好孩子。”宋夫人看见平阳看自己时关切的眼神,心中一软道,“伯母不哭了。”
“伯母,我在我家可好了。”平阳偷偷在宋夫人耳边道,“我父亲做饭可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