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瑛脸色滚烫,通红一片。眼神中不时闪现出挣扎,玄宗看着太子的神,等待着他的选择。
若是李瑛就此收手,幡然醒悟,玄宗会废掉他的太子位,但只是贬为一个普通皇子,后半生衣食无忧;可若是李瑛执迷不悟,做出大逆之事,玄宗即使想保住他的命,也不好办了,毕竟在场的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太子谋逆,若是没有惩处,玄宗为一朝之君的威严,会降低不少,而天子威严不存,难免有异心之臣,会存有侥幸。
鄂王低声对太子道“太子兄长,我们已经把父皇给控制住了,只需要他一道旨意,你就能荣登大位,到时候你还害怕什么”
“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太子挣扎道,“这是大逆不道。”
“我们已经大逆不道了”鄂王有些失常,道,“自从我们听信了李白的计策走上这条路,自从你率领这些死士来这里,我们就没有退路了。”
“可我们本来是救驾,怎么能成了挟天子的那个人”太子痛苦地道。
鄂王恨铁不成钢,道“李太白固然给我们设下圈,把我们bi)上这条路,我们就遂了他们的愿,一不做二不休”
“事不宜迟啊。”鄂王着急道,“一旦薛锈阻挡不住李林甫的巡防营,救驾的功劳反而是寿王的了”
景风门那边,战斗已近尾声。
薛锈这边的人手,八百死士只剩下不足一百,剩下的人都倒在了宫门前的血泊之中。
“活捉薛锈”李林甫道,“其他人,统统处死”
薛锈边的死士,一个一个的减少,薛锈本人也伤痕累累,就连提剑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薛锈不甘地大吼“李太白,你不得好死我死也要拉上你,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一群巡防营的铁甲将士,杀掉最后一名死士,bi)近薛锈。
薛锈仰天大吼“太子下,是薛锈对不住你”
“莫要让他自尽”李林甫急忙阻止。
然而巡防营的人还是晚了一步,薛锈自刎了。
堂堂驸马倒在血泊中,睁大眼看着宫门,充满了怨念和不甘。
纵观其一生,忠心为主却屡遭利用,薛锈没有遇到明主,大概是因为自己也不是贤臣,这一出臣为主死,像是个笑话一般,却又令人心酸。
李林甫暗骂“该死”他本来打算留着薛锈,问问李太白那里,他有没有安排后手。可惜现在死无对证了。
一个人急匆匆赶来,是先前李林甫派去通知寿王府之人。
“不好了宰相”来人喘着粗气道,“寿王府大门紧闭,毫无动静,寿王派人告诉我,让我转告宰相他不回来了,若是宰相还想捞点功劳,就赶快进去吧。”
“什么”李林甫又惊又怒,道,“不来了是什么意思”
李林甫心里把寿王各种脏话骂了一遍,什么都给你准备好了,只差一步就能夺得太子位了,你这个时候不来了
“寿王他在干什么”李林甫扯住那人的衣领问道。
“小的根本就没见着寿王啊。”那人着急道,“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李林甫怒问。
“忠王那边,似乎带着家兵匆匆赶来了。”那人道。
“什么”李林甫只觉得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
“忠王。”李林甫手上的老筋暴突,道,“李太白干的好事”
“来人”李林甫怒道,“巡防营两千将士,随我进宫护驾,余者随韩校尉,守卫景风门谁也不能放进来”
“李宰相,这是发生什么了”韩校尉问道,“我这里有原有的人手足以镇守景风门,宰相可以把巡防营全部带进去,守卫宫门自是我的职责。”
“你懂什么”李林甫问道,“忠王很有可能谋反”
“这”韩校尉糊涂了,今天是什么子,怎么这么多皇子都想谋反实际上他现在还不清楚,究竟是谁在谋反,他相信李林甫,只是因为他手上的鱼符罢了。
“李宰相还是尽快进宫护驾吧,这里有我守卫就可以。”韩校尉懒得管这些,他只想着自己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也就是了。
李林甫看了韩校尉一眼,道“也罢,一旦支持不住,可速速差遣人手告知。”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