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李白道,“这几你不吃饭,你母亲也要吃饭。”
崔宗桓执意推辞道“我还有些钱财,能过得去这几。”
“你们住哪儿”李白问,“被赶出去后你和你母亲还有住的地方”
崔宗桓迟疑下,道“我带母亲找家旅舍。”
“那你就拿着这些钱。”李白把钱袋塞进他手里,“去给你母亲买点好吃的。”
崔宗桓终于收下,感激不已,问道“我从没见过像李公子一般好心的人。”
李白笑道“我这个人有个毛病,看不得边有人受欺负,遇到闲事也总是要管一管。再说,我敬佩有孝心的人,不要和我一样,子养而亲不待了。快去吧。”
崔宗桓深深行了一礼道“多谢李公子。”
刘掌柜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李白,对崔宗桓道“这是你的工钱,拿着。”
崔宗桓一愣,接过刘掌柜手里的大钱。
崔宗桓感受着手里的重量,道“刘掌柜,这你给的太多了。”
刘掌柜道“不多呀,就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工钱。你快走吧”
崔宗桓感动地流下泪,躬道“多谢李公子,多谢刘掌柜。”
“走吧走吧。”刘掌柜挥手道。
崔宗桓走出酒楼,李白道“刘掌柜也是个心善之人,既然如此,为何不留下他”
“心善之人”刘掌柜一笑,道,“这世上心善之人多得是,只不过要看威胁自己的程度,我这个心善之人能做的程度也就到这儿了。留下他,我这个酒楼就开不下去咯。”
“那就对我来说得不偿失了。”刘掌柜笑道,“这就是生意。”
李白若有所思,行了一礼回到楼上。
“太白,那人怎么样了”岑勋问道。
“被打发走了。”李白坐下道,“刘掌柜多给了他几天工钱。”
“这刘掌柜也是没有办法。”元演道,“要是王家其他的人也就算了,偏偏是王灿这个纨绔,最是得理不饶人了他。”
“真想找个机会揍他一顿。”岑勋摩拳擦掌道,“瞅那小子不可一世的嘴脸就来气。”
“得了吧。”元演道,“这就是太原的一个小霸王,谁敢惹他呀再说他背后还有他叔叔给他撑腰。”
“他叔叔是谁”元丹丘问道。
“仙州别驾,王翰。”元演带着崇敬的眼神道,“那才是我辈之楷模啊。当年这人也是个纨绔,子豪爽又狂放不羁,偏偏才非凡。葡萄美酒夜光杯,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带劲不”
“这首诗原来是他写的”李白惊讶道。
“太白,你听过这首诗”岑勋问道。
元丹丘道“肯定听过啊,这么有名的诗,仅此一首就能名垂千古了。”
李白点点头。
“可是一个小小的仙州别驾而已,至于这么崇敬”岑勋道。
“但他备受张说宰相的推崇。”元演道。
“燕许大手笔”李白叹道,“张说苏珽啊。”
“对啊”元演道,“张宰相被起复之后,都说王翰又要被重用了。”
“怪不得,背后有人啊。”岑勋道。
“这就是人脉了。”元丹丘道,“这个和那个有关系,那个又认识另一个,最终就形成了一个强大的关系网,大家族中最常见了。”
李白道“这还是高宗的姓氏录实行以后,五姓七望被打击了之后呢。”
元演无奈地道“这也就是父亲忌惮王家的原因了。”
“我还以为元老大在太原一手遮天呢。”岑勋道,“没想到还有一个王家。”
“想什么呢”元演笑道,“一手遮天是不可能的,上面还有圣人陛下呢”
“你怎么管元演父亲叫元老大”李白问道。
岑勋得意洋洋,道“因为我和他父亲是拜把子兄弟啊”
元演黑着脸看着岑勋,道“你别乱说啊。”
元丹丘解释道“我和岑勋在洛阳游历时,在路上救了元太守一命,偏偏元太守是个重义的汉子,非要和我们结为兄弟。”
“救了命”李白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岑勋道“有人行刺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