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牙不怕李白,笑得蔫坏蔫坏的。李白总是嘴上说说,从来不动真格的。
“李公子,放我下来,我和你去”宁玉急忙道。“你这般扛着我去太丢人了。”
李白停住,放他下来,道“别想溜啊”
宁玉被放下来,心有余悸。
李白带着他到了梓香楼,梓香楼的姑娘都休息去了,鸨母独自在大堂角落小酌着。
宁玉到了梓香楼外,又扭扭捏捏地不想进去,“我还是先不进去了,我这副样子”
李白看着他,道“她真的等了太久。”说完这句话李白就不做声了,等着他的反应。
宁玉头发遮住半边脸,苦涩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李白淡淡道“你总得面对。”
宁玉站在梓香楼外,攥着拳头,脸上表变幻不定,许久,才终于做下决定。“我们进去吧。”
李白微微颔首。
两人走向梓香楼,鸨母在角落看见李白进来,后面跟着个乞丐。
“怎么你又回来了”鸨母在角落问道,“这人是谁”
宁玉看着微醺的鸨母,李白在他后,没有回答鸨母问题,等待宁玉开口。
宁玉嘴唇动动,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易寒。”
鸨母条件反般站起来,仔细盯着宁玉。脸上的表越发冰冷。
“我不认识你。”鸨母重新坐下道。
“易寒,我是宁玉。”宁玉接着道。
“宁玉是谁”鸨母赌气地说道,带着颤音。
宁玉急忙走到鸨母边,道“对不起。”
鸨母不做声,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我让你等了太久,对不起。”宁玉跪伏下来,接连道,“对不起”
鸨母把偏过的头转回来,对于的人,她终究是心软了,“你去哪儿了怎么会沦落到这个样子”她看着宁玉衣着破烂,还穿着单衣,忍不住心疼。“不冷吗你穿这么少”
宁玉抬起头来,惊喜道“不冷易寒,你肯原谅我吗”
鸨母伸出雪白的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宁玉下意识向后一躲,“我脸上不干净”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沦落至此”鸨母心疼地道,“你不是进了长安参加科举”
“我没考上。”宁玉苦涩道。
“没考上也没关系啊,你可以回来啊”鸨母道。
“我说过要登科及第后就娶你过门的”宁玉道,“回来时我把你的钱财全花光了,我不甘心,就接连去了三次,不但都没考上,还惹了一债。”
“债主上门讨债,我就把屋子也当了出去还债,家里值些钱的物事也都当了出去。”宁玉眼神灰暗,道,“到最后我一无所有,怎么还有脸去见你,说娶你过门,哪还有门”宁玉惨笑。
“傻子,我不在乎的”鸨母呆滞地道,“钱财如何,功名如何我只是要你这个人罢了。”
“纵有荣华一世,不抵佳人易寒啊”李白感慨道,“十年啊,一个女子的大好青就随着岁月流走了。”
宁玉越发苦涩,鸨母问道“你还要走吗”
“不走了。”宁玉果断回答道,“以前是一直没脸来见你,见了你之后才发现,什么脸面,能比得上和你在一起重要。”
鸨母笑了,笑容如同冬阳般明媚,她仿佛依旧是那个妙龄女子。
李白默默地退出去,把时间留给久别重逢的二人。
李白正要出去,忽然鸨母说道“太白,韩璐醒过酒来,说要找你。”
李白想起今天之事,脸色一红,道“我知道她有什么事,你告诉她我明去替她办那件事。”说完就落荒而逃。
韩璐在屋里蒙着被子,怎么也不肯出来。
“璐儿你这是害羞了”子姗打趣道,“真难得,我还从未见过。”
“没有啦。”韩璐羞道,把红苹果似的脸蛋露出来,“可恶的李太白以后怎么见他我还做了什么其他事吗”
“啊”韩璐苦着脸,“我没脱光光吧,我的叶公子啊”她又蒙上被子。
李白出了梓香楼,直奔叶府,却没发现后一只有个人跟着他
“我来拜访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