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那书生,“我和你没什么仇怨吧”
那书生强词夺理,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那你就闭上眼别看我呗。”李白无奈地看着这哥们道,“看我不顺眼的人多了,你算老几看你穿的也不错,好歹书生打扮,怎么就这么没有品德呢听没听过君子以厚德载物”
“我不服你。”那书生被李白噎得吐出这么一句话。
“早说啊”李白站起来,“不服就来比比,你说吧,比什么”
“自然比作诗。”那书生来了自信,“请孟先生拟个题目,我们两人一人作一首诗,看看谁做的好,好坏交给大家来评定。”
“我也想玩。”孟浩然兴冲冲地道。
“自然可以,不过孟先生得在我们俩分出胜负之后再作诗。”那书生道。
孟浩然点点头,想出一个命题,“靖节先生曾有诗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你们二人就用菊花为主,作一首感叹时光流逝不复回的诗。如何”
那书生听了紧皱眉头,有名的诗人就是厉害,他出的这题好难。
李白思索一番,看着那书生还在皱眉,问道“这位仁兄,还没想出来”
那书生惊道“你这么快作出来了”
“听好。”李白笑着吟道,“可叹东篱菊,茎疏叶且微。
虽言异兰蕙,亦自有芳菲。
未泛盈樽酒,徒沾清露辉。
当荣君不采,飘落何依。1”
李白等着他,“该你了。”
那书生额头冒汗,道“别催我,容我细想一会儿。”
众人都等着他,那书生心里作了两句又推翻,作了两句又觉得不好,怎么作也觉得不如李白,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落在甲板上。众人等了好久,那书生最后竟然急得哭了,“我作不出来。”
李白笑嘻嘻地看向孟浩然,问道“兄长,我这首诗作的还可以吧”
孟浩然平静点头道“尚可。”
“兄长还要作吗”
孟浩然笑而不答,别想坑我,我才不上当我才不作
许萱在一旁偷偷听着,心里对李白仰慕到极点,李公子好厉害她怀里抱着诗集,像吃了蜜一样甜。
那个书生被另一个书生好生安慰着哭哭啼啼地退下去了,李白坐回角落,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孟浩然心道这小子真能装
江夏到了,李白问孟浩然道“兄长此行去往何处”
孟浩然道“扬州金陵一带。”
“那么今暂别兄长,来我去那一带寻你。再会”李白行礼。
“好啊”孟浩然高兴道,行礼,“再会。”
李白找到许萱,许萱问“公子要下船了”
李白点点头。许萱充满遗憾地道“我还没看完。”
“你看的太仔细了。”李白笑道。想了想,“这样,你家在哪儿,我去寻你拿,想必那时候你就看完了。”
许萱惊喜道“真的吗我家就在安陆,公子一定要快来寻我。”说完脸色又从粉变红,低声道,“我会抓紧看。”
李白点点头“一定去寻你,再会了。”李白背着行囊,提着剑转去下船了,许萱看着他背影,心中突然有些不舍。
“紫烟,还不回来。”许子安臭着脸,沉声道。许萱依依不舍地回了船舱。
李白当即去寻父亲在江夏的店铺,这个店铺是一个中年人打理,李白记得这个中年人脸色常年像别人欠了他钱一样,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取到钱。
“张叔,你还记得我吗”李白试探着问。
“少东家你怎么自己来了”张叔刚送走一个客人,看着李白走过来叫了自己一声,问道,“你父亲呢我正好有事和他商量。”
“父亲去世了。”李白喃喃道,“张叔有什么事”
“去世了”张叔恍惚,晃了一下,冷着的脸终于动容,露出难掩的悲伤。“正好,我也想把这店铺卖了。”
“为何”李白惊问,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卖掉店铺,在他看来那都是父亲的心血。
“我快死了,打理不了多久了。”张叔默默地道。
“张叔你还不到四十”李白吃惊,然后难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