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徽珠捡起所有东西后,还是想再确认一下,她转身冲安静幽深的巷子看去,可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过了好一会儿,巷子里的一户人家的门才被打开,高木廉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和平日没什么很大的区别,只是后背撞得生疼。
他掏出一个大洋,扔给了身后的老太太:“这事别说出去。”
老太太千恩万谢:“是,是,我就是个瞎子和聋子,什么都不知道。”
高木廉走出巷口,冲顾徽珠的方向看了一眼,才原路返回胡同口。
他坐上车子,忍住疼痛,闭上眼睛收起了所有的神情,沉声吩咐道:“回家。”
车子很快回到大路上,大路两旁暗黄的路灯透过车窗,不断扫在他的脸上。
他看起来很平静,目不斜视地盯着正前方。他知道他的后背一定淤青大片,但心中的痛远胜万千,不断地侵蚀他的细胞。
好不容易到家了,他完全没有心思理后背的伤。简单梳洗过后便躺在床上发呆。
尽管他很想介入她的生活,但他的理智不允许如此。
所以哪怕憋出内伤,只要尽量抽时间离她近一点,走她每天来回的道路,感受她的气息,也算是满足了。
有人说,爱一个人会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所以检验真爱的最佳标准就是那个人是否会来找你。
但这句话不适合高木廉。
他不是不爱,是爱不起,是刚发现自己的感情,便已经没有了爱她的资格。
有些人嘴上说一百遍很爱你,结果和别的女人调情去了。
有些人从来没说过一句爱你,你却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力气才掩饰住对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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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高木廉突然的出现,让顾徽珠觉得一切就像是做梦般不真实。
她想起了送爷爷回去时巷子里熟悉的别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