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一提到舅舅,刚擦干净的眼泪又瞬间塞满眼眶。
顾徽珠看她眼眶的泪水还差一点就要往下坠了,眼睛肿肿的,还有一条条血丝攀附在眼球上。她担心地问道:“舅妈,舅舅怎么了欺负你了”
舅妈否认:“那倒不是。只是你舅舅他被抓走了。”那蓄在眼光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噼里啪啦地,一颗一颗地掉了下来。
这时,李妈端上茶来,也看到顾徽珠的舅妈这幅样子,便说道:“舅奶奶,您有什么事不妨直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李妈当年是陪着顾徽珠母亲陪嫁到顾家的,当年陪嫁前,她多多少少受过顾徽珠舅妈不少恩惠,自然也是希望她事事如意。现在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实在是于心不忍。
“你舅舅,他被新岳城赌场的人抓起来了。呜呜。”泪水像决了提的水坝,哗啦啦地溢了出来,刹都刹不住。
顾徽珠一听,和李妈对看一眼,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舅妈别急,好好说。”
舅妈舅妈双手摁着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呼出,冷静了一点,便徐徐道来。
原来是顾徽珠的舅舅,嗜赌成性,任由顾徽珠的外公打骂都不听,弃母亲妻子的哭劝于不顾,一意孤行,非赌不可。
最近一段时间,他总在赌场输钱,心情不好就和人打架,每次都让人给关起来,前几次闹事,舅妈怕家里两位老人家担忧,瞒着他们把自己的嫁妆当了,求爷爷告奶奶地找了好多人,总算把他赎了出来。
可是他闹事的次数太多,欠的赌债也日积月累变成了一笔巨款。新岳城赌场的人开始对他有意见。
前天他怀疑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