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廉看了一眼顾徽珠放下的杯子,他发现杯子的杯耳是朝右放的,也就是说顾徽珠应该不是左撇子吧,可是她刚刚是左手拿刀,右手持叉,为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是一个把精力主要放在自己的事情上的人,平日里对其他人的事都不怎么上心和好奇。可是唯独对顾徽珠例外,他不由自主地想知道更多顾徽珠的事情,像叫人去查她,像想方设法地要把她留在身边,像吃饭时,会停下自己用餐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等等。
他现在又忽然有点想知道顾徽珠为什么左手拿刀,右手持叉,还有一个,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就是顾徽珠为什么会用叉子叉面包,还用刀来切。
如果是乡野村妇,他当然也不会觉得奇怪,因为没接触过,不懂很正常。
可是顾徽珠不同,她不仅是盐务次长家的嫡系大小姐,她还在圣母利亚女子中学读书。也就是说她不仅出身好,连接受的教育都不是传统教育,而是正统的美式教育,所以怎么看,她都不应该是没接触过西方用餐礼仪的人。
所以,高木廉非常好奇顾徽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做的事情这样奇葩。
于是高木廉再此开口问她:“你为什么刚刚是左手拿刀,右手持叉”
“嗯”
“我说刚刚吃饭的时候。”
顾徽珠哪里还记得刚刚是怎么吃饭的,不过她知道她自己是肯定没问题的,因为她是完全学对面那位贵公子的做法,所以若是说她错了,那对面那位正在发问的公子也错了。
顾徽珠奇怪地看着高木廉说:“你不也是这么吃的吗”
高木廉一愣,我有吗
和不正常的人待在一起久了,自己也会变得有点神经兮兮。顾徽珠坦荡荡的态度,真让他觉得有问题的是他自己,而不是顾徽珠。
对自己超自信的高木廉,忽然被顾徽珠忽悠得好像真是自己也有问题。于是他不敢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