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赵班头急急忙忙冲了大牢里,唤醒休憩的刘约,兴奋道:“找到很重要的线索了!”
刘约示意他压言,走近后吩咐赵班头详细说明。
“衣物是十天前被迟员外家的下人捡到的,他见料子很好就留下了。穿了一次感觉不合身就放了起来,可四天前有一人在夜里拦下回家的他,说是那是他的衣服并用一两银子赎了回去。”
“瞧清模样了”
“青衣无须中男人,吊角眼,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右手食指没了。这是下人在收银子时瞧见的,太过显眼因此不会记错。”
刘约皱眉道:“比对上了”
赵班头轻叹道:“没有。但是有充足的人证证明衣服已经不在你这里,并且是被人买去了。你的嫌疑已经洗脱了。”
刘约摇头道:“不够。我需要找到真凶,重点赶紧转移到查案上,别纠结在我这里。”
赵班头不解道:“少爷,剩下的就是衙门的事情,你已经无罪了呀!”
“我要知道如柳是怎么死的。你也说过,尸体除了颈部的窒息伤再无其他伤痕,你考没考虑过是先杀后侮辱了尸体”
赵班头没想到少爷会产生如此大胆的猜想,喃喃道:“这,有何区别”
“区别就是一个是临时起了杀人的意向,一个是故意伪造并制造陷害。而且,如柳的衣物你们找到了没,是不是没有很明显的撕扯痕迹”
赵班头豁然开朗,瞧刘约的眼神却不对了。
“少爷,你,你如何想到这些”
我我好歹通过了不属于这个年代的司法考试啊。
刘约打发他离去,并不想解释太多。证明出衣物丢失的确是一个好消息,但也意味着是个更坏的消息。
有一个未知人物在处心积虑地对付自己,并掌握了自己不少信息。
刘约思索一阵,叫过来远处执勤的衙役,吩咐道:“去找范大人或赵奇赵大人过来。”
衙役腿脚很快,半晌功夫便唤来赵奇。赵奇似是也有急事寻他,打发走衙役后率先开口道:“基本能确定如柳是杨铁的人……先别急,这不是要紧事。案子有了眉目。”
刘约扫了眼远处的监牢,示意赵奇说下去。
“赵捕头应该和你说过衣服的事情吧没错,的确是那个人买的,但据百姓们提供的线索来看,把如柳叫出去的人却不是他。并且穿着你的衣服四处乱窜的也另有其人。”
刘约皱眉道:“三个人……有备而来的”
赵奇轻叹道:“准确点说是两个人,一老一少。至于装扮成你的,则是一个贪财的本地人。刚巡查的时候他妻子和我们明说了,就是有人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穿着那件衣服在城里逛上几圈。人就在牢里,定他的罪倒也简单,只是那两个人……”
“毫无头绪”
“真没有头绪就不来找你了。城门卒子那里比对出来了,这俩人昨天就出了城。衙役们拿着画像走访,走到你的酒楼时,名为得财的小二说,是很久前来过店里的客人。当天那年少家伙给店里所有的人送了份鱼羊鲜,因此他记得清楚。”
刘约并不满意如此收获。他无奈道:“接下来怎么查”
赵奇面有严峻,轻声回道:“让登州府广发海捕,这是唯一的法子。案子已经查死了,再也得不到有用的讯息,我们能做的就是等。能抓到便抓,抓不到这案子就烂了。”
刘约正欲开口,赵奇摆摆手,说道:“别指望锦衣卫,我们也很忙。”
见赵奇误会自己,刘约苦笑道:“我不敢指望你们,我只想问一句:赵大哥认为这件事和你正在追查的案子是否有关”
赵奇缄默其口,只留下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示意衙役开门释放刘约。
刘约也不想追问,苦笑着跨出大牢,第一件事便是安慰着大牢中躁乱的众人。
“诸位稍安勿躁,这是一场误会。没事了,赶紧回家吧!对了,等出去后大家去小饭店领一只大吉大利,每人一只,就当我给乡亲们赔不是吧!宋老七,开门,领着他们去小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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