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时正顷来查房时司彦凡已经醒了,看他略杂乱的头发和眼底的青紫痕迹,就知道他昨晚睡的不好。
确实如此,他第一次睡医院沙发,加上后半夜乔以乐睡的不安稳,他几乎没睡。
此刻,乔以乐安静的躺在床上,紧闭双眼依旧没醒,打着点滴,凑近些就可以看到,纤细的手腕上有几个细细的针孔,略带青肿。
那是反复扎针留下的痕迹,昨晚到后半夜,她梦魇的更厉害,时而双手在空中挥舞,时而紧贴床边摩擦,下针的地方完全经不起这样折腾。
司彦凡听到动静,入目的就是歪歪扭扭的针头伴着血迹渗出,异常吓人。
于是他立马按了床铃叫护士,这样的情况大概反复两次,他干脆就不睡了,直接坐在床边看着,避免她再次碰针头。
这些事是时正顷第二天上班时,护士小姐告诉他的,直到他亲眼目睹过司彦凡后,他才相信那些话。
二十多年来,司彦凡身边从来没有女人,当时他还和季洛楚瑾开玩笑,是不是对女的没兴趣,他们习惯了这哥们对女人高冷。
当他身边出现了乔以乐后,他们都很震惊,再后来,司彦凡渐渐的有了改变,一次次为这个女人突破底线,大家始料未及。
堂堂一个集团总裁,竟然可以一改常态,日夜照顾一个女人,不睡觉看着对方,只为她不再碰掉针头。
在时正顷看来,司彦凡就是个冷情冷血的家伙,现在,他越来越看不透了。
司彦凡正双手环臂靠在窗台,阳光射下在他脸上蒙上一层轻纱般,带着一种朦胧美感,显的有些不真切。
时正顷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而他的视线落在病床上,略带柔和,脸上毫无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
收回视线,时正顷走到病床旁开始检查乔以乐的身体情况,经过一晚上的治疗,她的情况已经好转,高烧渐渐退下。只不过,从昨晚到现在,她仍旧没醒。
“为什么还不醒”清冷的声音从窗户边传来,语调很轻。
“按理说,该醒了,可能由于受惊,不过最迟今晚,就会醒来。”时正顷肯定的回答着司彦凡的疑问。
受过惊吓的人通常会进入梦魇,这种状态下,人的思想活泛而身体没有得到该有的休息,药效没有完全挥发,这是乔以乐至今没醒的主要原因。
所以,再打些点滴巩固一下药效,最迟今晚,人就会醒来。太过专业领域的东西,时正顷并没有全部告诉司彦凡,他觉得没必要而且太麻烦。
而司彦凡觉得,既是受惊才迟迟不醒,周围必须保持安静,这样就有个好的修养环境,才能缓过来。
所以他直接下令,不许任何人探视乔以乐,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照样不许。
时小镜从哥哥那得知乔以乐住院至今没醒的消息,立马赶来,却被关在门外。
门是需要密码解锁的,没有密码是就不去的。
现在的时小镜咬牙切齿的扒在门上,透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窗口,看到里面的情况,看着自己的闺蜜紧闭双眼,昏迷不醒,而在旁边照顾的人竟然是司彦凡。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