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看见彩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彩衣知道苏秋心里愧疚,也知道苏秋在害怕什么:“苏秋哥哥,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苏秋愣了一下,然后赶紧上前帮助起彩衣。紫舒看见苏秋慢慢适应了,应该留给苏秋一些时间与彩衣单独谈一谈。
“你叫…千奴对吧。”
千奴见紫舒叫自己,连忙答应,毕竟主人都这样的惯着她,自己也理当听从这个人的安排。
“在。”
“你和我一起去晒草药吧。”
“好。”
紫舒带着千奴走出了门外,将门轻轻关上。
苏秋和彩衣就静静的在房子里面分拣草药,沉默了好久。苏秋看着彩衣的双手上下翻飞,速度已经不及之前了。
就在彩衣去拿远处的草药的时候,手臂从袖子里露了出来。一条条伤疤想一条条丑陋的虫子一样布满了彩衣的手臂。彩衣发现了之后,连忙将手臂收了回来。
苏秋心里一酸:“彩衣,你…好得怎么样了”
彩衣笑了笑:“苏秋哥哥,你不都看见了吗,哪里有病号会来干活的。”
彩衣笑得依然灿烂,这让苏秋更加过意不去了,彩衣就是这样,无论受到什么伤害都会露出笑容。
“彩衣,当时你不必这样拼命的,你也知道,我的能力,就算是当时疏影把我打的比你们要严重,我也会恢复的很好的,可是……”
彩衣摇了摇头,不让苏秋再说下去了:“苏秋哥哥,这是彩衣愿意的哦。彩衣从小就没有父母,是暄和掌事和紫舒姐将我带大的,所以他们就是我的亲人。在你来了之后,我就一直感觉你和紫舒姐很像,虽然说不出究竟哪里像,但是我有感觉,你总能给我很安心,很亲切的感觉。”
苏秋轻轻抱住彩衣,用手抚摸着彩衣的脑袋,可苏秋没有想到,就这样一个动作将彩衣的防线彻底的击溃了。
刚开始彩衣只是轻声抽咽,但到了最后,彩衣却歇斯底里的哭泣了起来,泪水打湿了苏秋的衣襟。
“苏秋哥哥,求求你,不要再离开彩衣了!”彩衣用哭得沙哑的嗓子,喊出了这句话。
这是苏秋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家人是什么滋味!就在这一刻,苏秋在心里面暗暗发誓,任何人都不允许伤害彩衣,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彩衣一毫,除非杀死自己,否则,就算是恶鬼,苏秋也一定会咬下一块肉来!
这一天,彩衣哭了很久,彩衣用自己的泪水迎接回了苏秋。
晚上,苏秋,彩衣,紫舒和千奴围坐在圆桌前吃饭,互相交谈着这些天的经历,千奴安静的倾听着。
不知觉间就提到了疏影的事,然后紫舒先沉默了下来,彩衣看见紫舒沉默了之后,自己也沉默了下来。苏秋不清楚,两个人为什么这么默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沉默了,毕竟疏影的事已经迎来了尾声。
紫舒严肃的看着苏秋,苏秋正了正身子。
“苏秋,关于明天疏影的审判……”
苏秋感觉紫舒有什么事不好意思说出来:“紫舒,你就说吧,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原因的。”
紫舒看着苏秋,点了点头:“明天的审判,能不能放过疏影”
虽然苏秋知道紫舒做的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但是这个做法让苏秋摸不到头脑:“为什么”
紫舒沉默了一会,然后又继续说到:“疏影他…很不容易。”
苏秋点了点头:“现在的我大概也能够理解他当时的心情了。”
“嗯,疏影他从小就一直很敬重琰将统帅,因为他的父亲就是琰将统帅的部下,他的父亲退伍了之后,就换成了他继续跟随琰将统帅,可以说琰将统帅是疏影的半个父亲也不为过,现在他的母亲已经过世了,他的父亲年事已高,身体也越来越虚弱,估计命也不久了。”
说到这里,苏秋也渐渐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