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生养她十多年,她也不该这么不孝。”
穆徽看了一眼穆宗,有些失望,原来在囊哈尔卫,他也觉得爹是能吏,却一直得不到提升,有些委屈。进了京长了见识,才发现爹确有致命短处,和奶奶一样,见事不明,刚愎自用。越是心虚就越是态度强硬,甚至要设法扭曲,直到自己都蒙蔽自己。“大妹妹是被宠坏了——前些日子做衣裳的事,我就给娘说了不妥,可也倔不过奶奶。大妹妹是个聪明人,说因为害怕苏家一时糊涂……不是。她明明知道苏家成功了,二妹妹吃亏。苏家失败了,她跟着吃刮。她还是敢做,因为她知道奶奶一定会偏心她,无论出什么事情,最后一定是落到二妹妹身上,所以才敢肆无忌惮,连勾结外人陷害妹子的事情也做出来。这是我这个兄长没带好头,没做好兄友弟恭的榜样啊。”
穆宗扭过头去,心中疲乏得不行。“多少年来……你们只会埋怨我,可那是我娘,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何况,娘她,她。我只能息事宁人,不过是家务。”又不是政事。
穆徽垂下眼睛,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话是开玩笑的么。
“做衣裳,什么衣裳”
穆徽垂着头,“大妹妹,到了京城,觉得以前的衣裳不合京都风韵,将所有衣裳首饰重买。衣裳重做也罢了,全要三成坊、纺织娘的。冬季大毛衣裳,都是我们带回来毛皮做,也还罢了,别的衣裳,少则一二十,多则五六十,少说好几百两银子。还有首饰呢。大妹妹爱美,又要说亲,也就罢了。可,如何便将从前的旧衣裳全部给二妹妹,难道二妹妹穿着就不怕村气了再着,我大辉衣裳与罗刹鬼的紧身衣不一样,胖些瘦些都能穿。可到底也分高矮,肩宽,二妹妹比大妹妹个子小那么多,又拿去修改了才能穿,心底不委屈么。要真,咬咬牙两个一起做也罢了,或者二妹妹少些也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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