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你们给我出来!”周娴愤怒的四处巡视着,仿佛在寻找侵入自己领地的狮子一般。
谢梵送了一口气,这表现应该是用某种能力多了过去。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等我回复点体力。
“鬼伯一何相催促,人命不得稍踟蹰。”麻衣书生突兀的出现在柳树下吟唱,柳条随着吟唱迅速变长。
“呼,原来没有被秒啊!”谢梵稍稍送了口气,他实在是没有胆气面对现在的因为暴怒而晋升鬼将的奸鬼。
变长的柳条根根缠上了黑发长矛,一时间两者僵持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松、柏、槐、榆、桧,华夏相传的五大阴树,但除此之外,还有一句古话“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说的是桑树,柳树和杨树。柳树又常常用做制作招魂蟠,哭丧棒等器物,外加上坟头也常常插有柳条。
所以柳树也可以看做是一种阴木,变长的柳条不但一点也不虚奸鬼的黑发长矛,反而有种压制的作用。
“小娴,你难道真的懂吗我原来是对不起你,可是自从你走后知道我过的是怎样的生活吗在我考上功名告老还乡之后就在这岸边住下,甚至死后也是埋在这里。浑浑噩噩了一年又一年,当我被这一棵棵柳树哺育真正清醒之后又看着你在河水里为非作歹,心真的很痛。这还是你吗还是那个善良的你吗”麻衣书生周敬从柳树下走出,一滴滴泪水洒在河岸。
谁说鬼只有血没有泪呢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奸鬼其实也一直思念着她的情郎,虽然有恨,可是更多的是想念。
当见到穿着长衫的谢梵之时,她一度一位自己的情郎转世投胎之后又来到这里寻找她的踪迹。
当周敬真正的出现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的恨意有多深,自己的爱意就有多深。
她的怨念不是恨,是爱。
她只是舍不得她。
听着周敬的呐喊,看着他的脸,感受着他的真心,回想起曾经的一幕幕,心中的怨正在慢慢消散。
奸鬼周娴见到麻衣书生周敬时变的血红的眼睛慢慢褪去红色,头发也在渐渐缩短。
“啪!”又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奸鬼那面响起。
懒汉鬼很委屈,怎么谁都可以打我一巴掌。
笑面鬼笑眯眯的看着懒汉鬼。
“是你干的要不是看你怨念如此深会是一个得力手下,我早就打的你魂飞魄散了,现在还在这里蛊惑我,养不熟的白眼狼。”笑脸老头给懒汉的一巴掌惊醒了周娴,本来有所好转的周娴煞气又迎面扑来。
可真的是因为懒汉的催眠吗
知道真相的只有周娴自己。
懒汉鬼就站在周娴身后,根本来不及躲闪,眼看着就要被长发钉死在黑发之下。
他也卸下了所有的伪装,面目狰狞的看着周娴而不再低头“嘿嘿”阴笑。
“他是我的。”
消失一段时间的张桂香突然出现在懒汉鬼和周娴中间,双手锋利的手指甲一边切断黑发长矛,一边插进懒汉鬼的心脏,紧握着懒汉的魂火。
“虽然感谢你在跳河的时候让鱼虾啃食尸体,但是这个仇我还是想亲自来报。”
“她交给你了,别杀了她,还有用。”笑面鬼呵呵的对着周娴说了一句。
“那你也一起死。”奸鬼黑色的长发在笑面鬼话音刚落就包裹住三人,使得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周敬,我们两个的账是不是该算算了。”笑面鬼迎着在空着悬浮的柳条走了过去。
“员外,您...”周敬看着走来的笑面鬼,指挥着柳条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