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浮光隐隐,寸草未伤。
上官羽醉眼朦胧的眸子终于亮了几分,眼带疑问的看了那人一眼。
晋元也正抬头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血红色的玉镯,举起给他看了看,又点了点头。上官羽见状,嘴角轻牵,看不出是不是在笑,只听他道:“既然他们想玩,那我就陪他们玩个大的。”
池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上官羽看着他神秘一笑,抢过他手里的藏墟袋,从里面取出了一条白练,轻轻往空中一抛,白练一端就系在了树叉上,另一端正好绕在峰下一块石头上,恰好在中间搭起了一个连接上下的白色浮桥。
他笑吟吟的拎起一坛未开封的酒放在白练上,眼睛盯着黄泉那边,只要叶零落取胜一分他就放下一坛,夜澈的酒可都不是凡品,这一坛坛下去,火势愈发控制不住了,不但灼浪一波高过一波,甚至连吐冥火的骷髅人都被反烧了起来,没多会儿就纷纷化为灰烬、尸骨无存了。可从始至终,晋元的结界却一直稳如泰山,丝毫未伤。
幻老没想到上官羽不但不救火,反而还助长火势,当即愣住了,这和他们的预想不一样啊!
“这怎么回事!他谁啊!怎么到这来的!”幻老看着下面的晋元厉声喝道。
上官羽单手撑着树干站了起来,可身体还是没骨头一样的靠在树上,丢了手上喝完的那瓶酒,轻轻打开一个新的酒封,斜眼看他:“想知道”说完取出玉清,放在唇边吹了个调子。哨声未停,围在峰上的魔道的包围圈外便瞬间多了一圈银甲人,且银甲人身后还跟着散落在苍山境内的各个家族的所有试炼弟子。
那些银甲人手握清一色的赤炼长剑,腰佩青钢短刃,墨色腰带上挂着各种小巧弓弩和青莲飞索,护腕和靴管里也都暗藏可以随时替换的隐刃。他们就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那股慑人威势却犹如千军万马蓄势出击一般,虽表面平静,可只要一声军令,他们便会立刻脱缰而出,势如雷霆。即便一声未发,一剑未动,可这股平静中暗藏的肃杀之气却足以使在场众人噤若寒蝉!
幻老当然认得这是清渺峰的嫡系弟子,也是上官羽手下最锋锐的一支势力,和他们比起来,区区五大世家就显的很不够看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他万万没想到上官羽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召集这么多清渺峰部众来此,所以之前才敢有恃无恐,可是现在他吓的腿都开始打哆嗦了:“他们……他们怎么可能进来!还有那些仙道的人,我们不是派人去西南边……”
上官羽食指轻敲酒坛,笑道:“那些烟花是我的人放的,你们派去的那些人现在还没回来吧我想他们应该也回不来了。”
易临终于睁开了眼睛:“难怪你一直带人往东走,却不管早有异象的西南边,清渺峰的人能进来也是你给他们打开了入口”
“要是能光明正大的打开结界,还用我一个人管这么多个家族这结界拦五大世家的确可以,可清渺峰却有一种功法可以将身体与结界融为一体,再向任何方向进行剥离,世称化形术。恰好我清渺峰有几个修成此术的,就都紧急召来了,还好赶上了。”
易临可算明白了,他之前之所以受他们威胁,根本不是因为什么投鼠忌器,而是在拖延时间罢了。从一开始换掉真的秦初韵,放烟花引走他一半人马,再到激黄泉现身,一切都只是为了把他们的下属化整为零,再把他们这几个头领聚在一处,方便一次处理干净而设的局。
“咻―”
那边叶零落又甩了一个剑花,碧玉琵琶上添上了第二道划痕,上官羽笑眯眯的把手里喝了一半的酒放上白练,对易临和幻老做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然后,松手,唰――。
他懒洋洋的站直身体,悠然走到正中央,说话之际却挺直了脊背,声音朗朗:“你刚才说什么仙门子弟没有拿的出手的,那我就和你好好说说。
五十年前我师父玄虚散人受永夜城城主,也就是你们千秋阁左护法南无月的挑战骚扰,在不胜其扰之下接了永夜城连发的三封战帖,率五十弟子轻装出山三日,整时而归,无一伤亡,却捣覆了永夜城满门精锐,致使魔道一夜之间失了小半势力。
三十年前,我最小的一位师兄初悟剑意,少年轻狂,十七岁下山独挑魔道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