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入口,可这口感怎么和以往不太一样怎么好像……有些烫
还没等他细想,一道黑色灵流乍然从他的七窍爆开,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血肉横飞了!
上官羽伸手接回了旋在空中的乾坤扇,冷冷的看着散在地上的一堆模糊血肉,用一种极为冷漠的语气道:“我师父,早就死了!”他说这句话的表情非但冷漠,甚至还有些绝情,好像那个已经死了的恩师现在只是具和他毫无关系的白骨罢了。
白衣老者一死,这里的黑暗、铁笼和厮杀也随之消散了,他再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又是水墨晕染的画中世界。
他微喘着气凝睇着手中的乾坤扇,看了半晌才把它收回袖中,面上的表情依旧阴冷,似乎还对刚才的事情耿耿于怀。
就在他终于收拾好心情,打算起身继续研究这个水障的时候,却蓦地想起叶零落也在这里!如他这般修为都差点着了道,那丫头肯定也坠入幻境里了!
上官羽立刻回身找她,这一回身果然看到叶零落正躺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一张小脸皱的跟包子一样,看上去像是在挣扎什么。
他立刻将叶零落抱起,紧紧箍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暖身子,让她不至于被冻的难受。
“醒醒,快醒醒,不能睡。”
他将下颔放到她头上,使她整个身体紧贴着他的胸膛,一边轻抚摩擦她的后背和头发一边轻声唤她。这种毫无预兆且毫无来源的温柔将他刚刚所有的戾气一下子冲散了,使他突然变成了一个心平气和的大哥哥,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竟然会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这种反差实在太过奇妙。
他连唤了好几声,叶零落都没有一点反应,而且她身体也抖的越来越厉害,脸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眉头都要锁死了。看这样子,她应该已经坠入幻境脱离不出来了。
她若是在外面有什么危险,上官羽倒还帮的上忙,可她现在是陷在自己的心障里了,这种事情除了她自己谁都帮不了她,如果一定要强行拉她出来的话,就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进入她的心障中,帮她破障!
可这种方法极为凶险,因为她所处的幻境其实是由她的心魔幻化而来的,所以在那里一切都是以她的意愿为主的,所有的危机都会因她情绪的变化而随时出现变数,外人进到里面就相当于把自己送进了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陷阱,非但不能正常警戒,反而还要不断应变,一个弄不好,可能两个人就都出不来了!
这个幻境是有时限的,就算没在幻境中被食性兽吃掉,呆的时间长了也会被永远锁在里面,从此沉沦虚幻的世界里再也无法回到现实,而她现实中的身体则会随之死亡。
上官羽也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要不就看着她死,要不就冒险一试,叹了口气,最后还是选择试一把。
“还好我会引脉同梦,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说着他拾起残刃,握住叶零落的手,剑光在二人手掌间一晃而过,他们手上就分别划了个口子,血顺着伤口滴在地上,两双手掌上顿时一片殷红。
他托着她的两只小手,心中默念法诀,不多时二人手掌间便蓄满了星星点点的灵流,他们的血也不再向下滴落,而是被灵流引导着相互交融了起来,两种不同的血液交缠混杂,最后完全合二为一从伤口处渗回了身体里。
术法已起,一片黑白水墨间瞬间多了一团刺目的鲜红水迹在两双手掌间旋绕流动,再看上官羽,此时他的唇角却已失了血色。
他目光坚毅的看着自己正在流失的精血,手上灵流有条不紊的渐渐加大,直到二人鲜血不再继续融合的时候才轻轻闭上了双眼。
再睁开眼时,他面前却是一处旷野长湖了。
“娘!娘!”
一道稚嫩童音忽的从后面响起,上官羽被叫声吓的一惊,忙回身看去,只见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姑娘正顺着长湖往这边跑来,她全身染满了血迹,小小的脸上血水混着泪水,几乎连五官样貌都看不清了。
她跑的很快,边跑边声嘶力竭的喊着爹娘,时不时还会跌倒,但即便已经摔伤了好几处,她还是不管不顾的爬起来继续跑,然后再跌倒,再爬起来……
上官羽在一片芦苇丛边上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