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仇走了。
丢下傅月池,把事情简略的说了一遍,急匆匆的走了。
厅内,秦书凡坐着,傅月池站着,两人相互看着对方。
傅月池在来时得路上已经想通了,既然亲生爹爹不要自己,那么她再也不回傅府,就跟着秦书凡,做他的丫鬟、婢女,而且要做出样来,让傅天仇另眼相看。
过了一会,秦书凡道:“看你表情和心跳,应该很坦然,既然你决意如此,就做个称职的婢女。”
傅天仇的心思,他明白,无非就是怕他,其实他根本没有责怪的意思,不过人家送女上门,如果不接受,反而显得不大方。
正所谓秀色可餐,更何况傅月池的容颜足以让任何人心动。
“我知道,端茶递水,铺被暖床,而且……”
说到这里,傅月池低声道:“还要供主人娱乐,如果被主人的友人看中,还要尽心服侍,主人放心,月池知道怎么做。”
“娱乐”两字说得声音特别小,但过后声音就大了起来,可以看出傅月池性格大大咧咧,完全没有古代女子的羞涩,这点在原著中也有体现。
听到她的话,秦书凡倒有些不好意思,再看傅月池,羞红着脸低着头,眼睛看着脚尖,双手攥着裙摆,略有些扭捏。
“咳咳,那啥,你知道就好,我还要批公文,后院就交给你管理。”
秦书凡回到正堂,坐在椅子上摇头直笑,头一次遇到这样“开明”的女人,咂咂舌:“看来收对了。”
时间很快到了夜里,秦书凡让值日校尉给傅月池传了话,午时过后再回,让傅月池自己先睡,到写完文书的时候差不多亥时末,扔下毛笔,秦书凡纵身跃出房间,脚尖在院内茶花枝桠轻轻上一点,整个人火箭般斜冲而起,很快被漆黑的夜色遮去痕迹。
东平楼。
坐落于中城最繁华的地段,由于紧临朝廷各级衙门和清江渠,东平楼的生意非常火爆,每日下工的官员们,在路过东平楼时都会进来喝上几杯,一来与同僚聚聚,二来赏赏夜景。
清江渠,横穿帝都,将中城的民宅和各级衙门一分为二,一到夜里,种类繁多的花船开进渠中,在水面来来往往,轻歌曼舞,引人瞩目。
东平楼后院,一座小庭院主宅房顶,章邯静静的趴伏着,竖耳倾听着房内动静。
现在那伙人全都在这间主宅内,是刚才被一个鼠尾胡须的男子叫了进去,所有人都背负着刀剑,章邯觉得这伙人很可能要行动。
“怎么样”
耳畔传来说话声,章邯吓了一大跳,双拳紧握猛然回头,才知是秦书凡,章邯松了一口气,把情况快速的说了一遍。
得知没有这伙人没有与外人接触,秦书凡让章邯在房顶等着,他本人跳到地面,然后身形一移,闪身到主宅的走廊下,脊背靠在窗户边上。
身体与房屋相触的瞬间,房内的呼吸声、说话声统统传进秦书凡的耳朵里。
一道尖细的男音道:“老四在我们八人之中,武功虽然不是顶尖,但也排在前列,剑法更是无人相比,然而却重伤而回,连心爱的宝剑都失了踪迹,回到东平楼时只说了不可力敌就晕了过去,现在把大家叫来,目的是商量一下,还做不做这单买卖。”
他话音刚落,就响起一道粗豪的声音:“做!当然做!老大你也说了,老四在咱们八人中武功不行,他一个人不行,并不代表我们七个人合力不行,再者,我们都收了林大人的银子,如果这个时候反悔,有损我们玉山八雄的声望。”
“咯咯,老三论资排辈,也论不到你发言,你急什么急,莫非把定金送到你相好的赌场里去了,拿不出来,故尔如此!”
这几句话是个女音,清甜脆鸣,听起来让人舒爽无比,似能忘却烦恼忧愁,秦书凡眉头微蹙,因为从这几话中感觉到了一股诡异的波动。
捅开窗户纸,只见一个鼠尾胡须高瘦男子坐在厅堂主位,下面是两排椅子,左右两边各坐三人,而说话的女子正站立着,在秦书凡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女子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