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片密林,只见往北的官道上,布满隋兵,人人盔甲不整,旌旗歪斜,显然是撤退的败军。堕在队尾处是无数载着各种物件的骡车,因载重的关系,与大队甩脱开来,像高龄的老人般苦苦支撑这段路程。
秦书凡当即动用气运探查神通,看是否这队败军犯下此场滔天暴行。瞳孔中顿时呈现一片白气,由败军的头顶延伸到半空,白气周围缠绕着无数鬼魂,将整片白气衬托着阴森邪恶。
白气就是这队败军的气运,而鬼魂正是他们害死的亡灵冤魂,就算一个人的气运再旺,如果整日被冤魂纠缠,倒霉是迟早的事情。
很明显,小镇的惨状正是这队败军所为。
秦书凡刚收了神通,堕尾的骡车上忽然传来一阵女子尖叫,紧接着一名赤裸的少女被推下车,一名衣衫不整的军士也跳了下来。
“敢反抗!老子弄死你!”军士说着扑到那少女身上挥拳乱打,少女痛哭呼救。
驾车的隋兵大笑道:“别下死手,完了还要卖到醉香楼,这年头水灵的姑娘可不好找了。”
秦书凡怒火冲天,足尖一挑,一颗拇指大小的石子,带着啸音,飞射过去。
“什么声……”那军士闻声抬起头来,话还未说完,石子已打穿其头颅,从另一边射了出去,打断了远处树上一根细枝,留下点点血花。
军士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额头破洞里鲜血汩汩流淌。
那驾车隋兵闻声扭头,当即呼唤同伙过来帮手,同时跳车举刀斩去。
秦书凡看都未看钢刀,大步走向少女,钢刀斩在身上,爆发出金铁交击的声音,驾车隋兵顿时明白碰到会武功的狠茬子,吓得转身就跑。
“想走”
秦书凡一掌拍出,凌厉的掌风呼啸着涌进驾车隋兵后心,摧枯拉朽的把体内五脏六腑击碎,喷着鲜血扑跌出去,命丧当场。
前面的隋兵发觉有异,数十骑掉头杀将过来。
那少女见状惊呼,秦书凡一挥手,一件黑袍飞到身上,将露点全部盖住。
“多管闲事的刁民,老子们抢你们家了!”骑兵头领大骂不止。
这时宇文化及和御卫军已经赶到近前,闻言大半人怒火冲天,挥刀冲进敌骑之内,发挥御卫军的精锐本领,三下五除二把所有骑士打落下马,并收缴武器,押在地上。
“有几把刀,有几个人,就想冲英雄好汉,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将军就在左近,就算你们是瓦岗贼,我们也不怕!”骑兵头领被押得跪在地上,刀架脖子却非常硬气,狂呼不止。
“将此人的舌头绞了!”宇文化及蹙眉道,似乎有所顾忌。
秦书凡挥手挡住上前动手的御卫军,一脚踏在此人胸口,冷漠道:“说出你们的番号,否则那两人便是你的榜样!”
指了指死掉的两名隋兵,并慢慢运使暗劲,骑兵头领浑身酸痛,哭爹喊娘。
片刻后,骑兵头领受不了求饶道:“我们是招讨使张大帅麾下的辎重营士兵,求大人脚下留情。”
秦书凡冷哼道:“张须陀闻名已久了!你该死!”
“先生,停手……”
宇文化及急劝,但为时已晚,只见那骑兵头领嘴里喷出一口鲜血,惨叫声中脑袋歪斜下去,当场回魂地府。
秦书凡收回脚,大步向前走去。
宇文化及拦道:“先生等等,张须陀的辎重营乃是独孤阀弟子掌控,贸然上去问罪不太合适,更何况,独孤阀是皇亲国戚,得罪独孤阀,对先生以后的仕途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我们又不是招讨军内的都监,即便杀死那人,但也无法改变这种现象。”
他倒不是担心秦书凡,而是在乎宇文家族,如果秦书凡杀了独孤阀的弟子,那么独孤阀绝对会把矛头对准他们宇文家族,如此一来,得不偿失。
秦书凡道:“你说的对,我无法改变这种现象,但是那种纵容属下横行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