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你看懂了吗”唐棠有些疑惑地问道。
“唐姐,当初大叔赶我走的时候,对我说道:‘你不是个东西,南方人没一个好人,还是东北人值得信任。’再对照这个纸条,我当初还以为是大叔地域分歧,原来是暗语,意思是东西南三个方向不安全,只有东北方安全。”贺家的嗓音依旧非常的低沉,但是他的声音中少了那种厌世,唐棠稍微放心了一点:大叔是贺家唯一的亲人了,如果大叔真的也不要他,他真的会自杀的吧
“是啊!东北方是市府大楼所在,治安比较好,姓马的能量再大也不敢当着警察的面行凶。”唐棠一拍胸脯,恍然大悟!
“是啊,但是我自从来了这京城,就在城南一带流浪,如今失去了住所,只能往城南去。”贺家说了这许多话,猛然又觉得一阵头痛袭来,有一些事情他想去思索,但是头疼地太过厉害而不得要领,“唐姐,唐姐,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唐棠看到贺家揉着头疼痛的样子,有些慌神,“说东北方是市府大楼所在,治安,治安比较好,姓马的,啊姓……”唐棠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哪里说错了。
“姓马的你怎么知道是姓马的呢”贺家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他额头青筋暴起,竟然大声质问道。
“我……我!”唐棠有些语塞。
“是不是你和他联手再来装好人”贺家现在显然有些头脑不太清楚了,此刻在他眼里,世界上没有一个好人!
“怎么可能你还不知道我,我怎么可能和姓马的有交集!”唐棠一下子就急了,“你不能瞎说!”
“那,那你怎么知道怎么知道是姓马的弄得”贺家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用干涸的嗓音在病床上无力地嘶吼着。
“是,是你大叔……”唐棠低下头,“他说不让我告诉你他来过的……”
“大叔……”贺家一下子平静了许多,一些想不太明白的事情也渐渐清楚了——大叔果然还是他的大叔,但是为什么,要让他到如此危险的境地呢他喘着粗气,在安静的病房里声音大得吓人,就像哮喘病人吸着最后的几口气。
“对不起,唐姐。”半晌,贺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他沉吟了半晌,意识到自己误会人了,只能岔开话题:“这三天,你都在吗”
“是……期间我的秘书替我一段时间,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要不是我拉着你帮我,姓马的不会对你下手。”唐棠摇了摇头,紧紧咬着嘴唇,满脸的歉意。
“不怪你,”贺家勉强地吐出一口胸中郁结之气,“不怪你啊,这都是命!”忽然贺家好像捕捉到一个词语:秘书!“小鹿来过”他似乎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对啊,他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啊,有什么事不能过去呢有什么事情两个人不能抗住呢
“小鹿那个贱女人!”唐棠死死地咬着牙,“哪天我叫她送你回去,可是我不知道她是姓马的的人啊!就是她得知了你的住处,姓马的才能布置好人来对你下手!”
“什么”贺家的眼睛猛然抽搐,“她,她是姓马的的人”贺家多希望自己是听错了呀!
“对啊!她还是姓马的的一个玩物,已经玩了三年多了,夜夜笙歌!”说起来唐棠似乎有些爽的感觉,但是她没有注意到贺家的眸子开始变得暗淡,就是那种心都死了的感觉!唐棠还在很解气地骂着小鹿,而贺家已经感觉天都塌下来了!
“为什么”贺家爆发了,此刻的他爆发出来似乎更加让人放心!,“为什么她还要跟我上床恶心我吗还有那落红”
“上床”唐棠有些愕然。
“是啊,那天她送我回去,说我们来了四次!”贺家掐着嗓子咆哮着,声
音出来沙哑的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长者,他额头上的伤口开始迸裂,渗出了血。
“怎么可能,那天,那天她亲戚来了,还是我给她买的卫生巾!所以那天我才给她早下班的呀!”唐棠有些惊讶!
“卫生巾……”贺家死死地咬住嘴唇,使得力气太大以至于伤口被抻动直接晕了过去。在他意识地最后,还能想起哪天那粉色的半包卫生巾还有小鹿那迷人的声线,那姑娘好听的声音,那让人根本无法放下的声音!
贺家又一次陷入了混沌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