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之前,洛相以朕告病养伤为由,暂时让皇后娘娘垂帘听政……”林洵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金銮殿中的十几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十九个人。
很好,都到齐了,那就省很多事情了……
“当然皇后娘娘也没垂帘听政多久,你们也有点心思知道不应该多叨扰皇后娘娘,也省了朕回来和你们算总账。”
既然说起这个,林洵也没忘了好好夸夸这些还算是有心的人,知道心疼一下皇后娘娘身体娇弱,也明白娘娘怀着龙种不应该去打扰。
“不过现在而言,朕前些时日的重病,也并非是在宫里养病,刚好……朕去了一趟杭州。”说到最后半句话,林洵对着底下这跪好的一排人,露出了狞恶的笑容。
完了!一个个的心里顿时哀嚎一声,一时之间连跪都有点跪不好了。
“大家应该也知道了,前些时日,朕的王叔,在杭州干的那些事情……”这些人的一举一动,任何的表现,也尽收眼底,可林洵这贝戋人就是不想直接把这事情给说完,他就是要说一半留一半,他就是要狠狠地拿捏这些心怀不轨的人的心脏,让他们体验体验精神上坐过山车的感受。
“朕一早便有所感觉,是否是十几年叔侄二人未曾谋面,亲密的血缘关系也会有隔阂,所以朕此次去杭州,便是想了解一下王叔内心的想法。”林洵脑门一拍,开始说大话了,而且这大话是谁都听得出来的。
林洵告病让皇后娘娘垂帘听政的时候,大概就是林九州进京的时候,你要联络叔侄感情不会一道圣旨把自己王叔喊进宫,喝着茶吃着包慢慢联络感情怎么就先他一步去了杭州呢就算要走,也应该是去金陵等吧。
而林洵这胡话一被识破,底下那些“信党”罪人就都明白了,这是彻底撕破脸皮了,当初就算是张权贵,林洵都没有大开杀戒,原话还是一切按大新律法行事,不株连任何一个无辜之人,也不放过任何任何一个有罪之人。
而这撕破脸皮了,就意味着大新律法都保不住他们,尽管按照大新律法来看,这一群人最好的下场都是杀头,痛痛快快手起刀落脑袋滚地,运气好的眼睛都能合上。
这最差的,恐怕就是凌迟啊,这信党干的可不就是造反的事情么造反的事情再次都是杀头,历史平上平均一下可是凌迟车裂啊。
“结果啊……朕在杭州还没待多少天呢,这特么整个杭州城突然就给老子戒严了,打着勤王的旗号朕王叔就在杭州城起义了”
“特么的朕可不就在杭州嘛!”林洵声音骤然拔高,呼吸都急促起来,一袖子甩在旁边的案台上,无数卷轴书籍掉落在地上。
惊闻林洵突然犯如此大怒,金銮殿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不敢在林洵怒火上再招惹他。
虽说有点牵连之灾,刚刚虽然也说了和其他人没关系,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可这林洵真发火了他们可不能还傻站着看戏啊,那不得欠林洵一本《情商》了么
“皇上息怒,还请您千万珍重龙体啊!”工部尚书曾大人,连忙劝说了一句。
“没事,我也就吓吓他们,你们都先起来吧,朕的意思是,该起来的起来,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一边站着歇着看戏就行,渴了管宫里的公公们拿一杯茶喝。”林洵淡淡的嗯了一声,随意的摆了摆手。
“当然,该跪着的,朕没开口,你们都给我老实跪着!”
“信党”罪人听着,又是腿一软,赶紧把头低的更低一点,恨不得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