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洵沉默了一会,突然整个人都惊诈了一下,虚着眼睛看向徐恩瑞,“不对啊,朕记得一个月前让户部两位侍郎记有议罪银条目的银两,我记得还不少,还有抄了张权贵那里的,怎么说国库应该还有一亿两的吧你不要和我说一亿两都没了,我大新这是欠了几十年的钱”
想不到你徐恩瑞清清白白,差点给你诓了,我就说哪里不对呢,一亿两,全没了
吓死我了,差点真得穷死。
“额……”徐恩瑞一滞,这点也是他先前忘记了的,“回皇上,包括议罪银和张权贵家中抄墨银两,共计九千六百七十七万余两,其中四千万两在抄墨后第四天调配往北方,分发军饷,一百万两花费在了福州的赈灾上面,这一个月内陆续一千万两在全国各地建设学校,京城内部的和丽美本月的相互填补……”
“等会等会……”林洵摆了摆手,实在是忍不住打断他说话了,“四千万两就这么呼呼的拉到北疆去了朕怎么不知道呢”
“回皇上,”徐恩瑞毫不慌张,他能说就不怕被抓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初张宅抄墨完,以及议罪银提交结束以后,您就支了未来四年内的军饷往北方,原话是……朕的护菊大队一定要管够,吃好喝好。闪舞”
林洵:“……”
这话……还真特么像我说的,林洵听着听着就已经明白了,但压根没拦住徐恩瑞心直口快直接就说出来了。
“皇上,这事项当初虽非微臣亲自过手,但如此巨大的额度不可能是我们任何一个人可以决定的,当初的奏折您还签名盖章了,如果您还不放心,微臣这就回去将那奏折和过库的文书取来……”
“行了行了,信,朕信还不行么,”林洵耻辱捂脸,您这是防着我这一手呢严防死守的,果然是管库房的账房先生啊,“言基于此,徐大人就不必再多事了,就是您以后不必……再重复朕的原话了。”
而且重复也不要一字不落的完完全全给我安排回来,人那么多,很尴尬的。
“徐大人你接着说吧。”林洵乖乖坐好,表示自己绝不再插嘴了。
“还有是您一个月前发布的,包括支持农民开田,开班学堂之前说过,但后来您又调配了一些官银给宫内的皇工院,多方花费之下,目前议罪银中还可以调配的大概是在,三千六百万两余。”
“但恳请皇上稍加收敛,大新实在是多年疾苦,好不容易有了现在这点积蓄,实在是……”
“朕晓得啊,”林洵当即表明心意,“朕只是要一点而已,你看三千六百万两,朕就要个一百万两,也不是什么私用提去浪,不至于那么大惊小怪的吧”
“虽然相对于议罪银中剩余而言少,但一百万两也实在不是一个小数目,具体有什么用途,望皇上明示。闪舞”徐恩瑞点头。
说来说去,都不能跳过这个关键的过程,林洵也是,早知道就不开那么兴师动众的会了,脑子一热才发现自己原来那么富有。
想来想去,手指在这桌子上敲来敲去,终于是决定动用自己最开头的一个想法。
“额……”林洵这个借口虽然用的不多,但无疑是多方思索,心里戏走了几十遍,此时拿出来也是不嫌脸皮厚,“昨日朕父皇,这个又托梦给我了。”
哎呦喂,一不小心又都给说出来了,前头才说完轻车熟路心里戏演了无数遍,转头就送了破绽。
好在这个破绽不大,底下的人这么一听,接下来该做啥心里都明白了,立刻刻地下跪高呼,“微臣参见先皇,先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顿时底下倒了一片,便是连灵儿也微微福身,低垂眼眸。
除了林洵以外,唯一还站着的也只有洛严了,洛严可是上一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