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征再也忍不住将施清如拥进了怀里,下巴顶着她的额头道:“清如,我何德何能,能遇上这么好的你”
施清如靠在他怀里,大言不惭道:“我也觉得你何德何能,能遇上这么好的我,弄得我都羡慕你了,所以以后可得对我更好才是啊。”
韩征让她说得心情霎时轻松了不少,低笑道:“放心,一定会对你更好的,也一定不会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不会再让自己人在背后捅你的刀子了!”
施清如“嗯”了一声,“我相信你。不过我丑话也要说在前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禄叔还是对我有偏见,还是觉着我会拖累你,便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甚至指不定还会上演同样的事,那我可就不会顾念你的面子,不会对他客气了啊!”
她又不是软柿子,任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还捏了一次捏二次,她也是有脾气的!
韩征忙道:“放心,绝不会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不然你愿意再饶他,我也不可能再饶他了!不过我已经严词警告过他了,说我对他的先主且没有丝毫的感情,甚至一直恨着他了,何况东宫的其他人在我心里,就更是从没拿他们当过亲人了,自然也没有非要为他们报仇雪恨的心。还说了这万里江山必要时候,我也是说舍就能舍的,相信他权衡过轻重后,绝不敢再轻举妄动!”
施清如忙自他怀里直起了身来,“真的,你真的对他说必要时候,江山你也是可以舍的啧,不怪他恨我呢,我这不整个儿成了一红颜祸水了”
越说越得意,“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也能成‘爱美人儿不爱江山’里的那个美人儿,我可真是太厉害了!”
心里终于明白过来当初为什么与她说起旧事,说起先太子一家的遭遇时,他瞧着半点也不伤心的样子,嘴里说自己‘不伤心’,也真的不是在宽慰她了。
他是真的对先太子没有感情,甚至还带着恨,所以先太子一家就算在旁人看来死得再冤屈又如何于他来说,那都是他们应得的,他不会为他们伤心,也没有非要为他们报仇雪恨的决心,他只是被动的被推着走上了这条路而已。
韩征笑着四下看了一圈儿:“美人儿在哪里呢,没看见啊……”
话没说完,耳朵已让施清如拧住了,忙识相的改了口:“看见了看见了,这不就在我眼前呢,当真是美得给我个天仙我也绝不换。”
施清如这才松了手,哼笑道:“这还差不多。不过你确定这样的话真能镇住禄叔,让他以后都不敢再轻举妄动你可早就没有了回头路,无论如何都只能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
韩征眉宇间染上了几分冷意,道:“我从来没见过他的先主,本来就没有感情了,何况当年我母亲的死,他的先主还是罪魁祸首。若不是我当初年少无知时,已不得已走上了这条没有回头机会的路,我怎么可能为他的先主报仇,说到底,他的先主与我有什么关系,东宫那些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他心里最大的愿望,便是替他的先主报仇正名,夺回本该属于他先主的江山,这便是他的软肋,更何况,真到了万不得已时,我虽没有退路,却还有死路不是……”
施清如忙捂了他的嘴,“胡说八道什么呢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禄叔他也未必就是坏心,就像福宁长公主当初哪怕再过分,惹得萧大人再恼她,所有人也得承认,她绝对是没有害萧大人之心的,对吗她只是太偏执了,用错了方式而已。禄叔如今的情况就与她差不多,他只是不了解我,又一心为你好,却不知道自己用错了方式而已。”
皱眉思忖片刻,“这样吧,我慢慢儿的试着接触他,让他了解我,就不信等他了解我后,不会改变对我的看法。对了督主,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或者有什么避讳,或是身体有什么隐疾之类吗我投其所好,避其所讳,再对症下药,就不信不能让他改变看法了!”
有什么办法呢,她不想让韩征为难,于公于私都不想,就像当妻子的不想让丈夫夹在自己和婆婆之间为难一样,那势必就要做出些努力与妥协。
何况她家这个还不是婆婆,其实也让她牺牲妥协不了多少,那试一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若能试成功,当然皆大欢喜;反之,只要大家能井水不犯河水,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让韩征不至为难,也就足够了。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