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任何事没做之前,胜负都是五五之数,不去想胜先就想败,当然只能裹足不前!
好在是老天保佑,竟让邓氏那蠢货把她一直想做的事给她做成了,就冲这一点,她回头着人多给邓氏烧些纸钱吧,就当是感谢她了。
太后皱眉道:“眼下是有了火星子,可以韩征之能,把火星子直接扑灭了,只怕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咱们虽看到了曙光,还是得从长计议才是。说到底不过一个女人而已,皇帝当时又是中了邓氏的算计,等人一清醒过来,想到那是韩征的人,他又本就不缺女人,也就把此事给撂到了脑后去,也不是不可能。”
福宁长公主笑道:“所以还得我们时不时的添油加柴啊,只不过得慢慢儿来而已,可惜皇上最后临幸的是别人,要真把小贱人给临幸了,才真是有好戏瞧了……不对,若真得到了,韩征又能怎么样,他的一切都来自于皇上的宠信,难道还敢把皇上怎么样不成还不是只能忍下这口气,反倒是皇上指不定会因此对他有所愧疚,他那般阴险会来事儿的,再哭上一哭,卖个可怜的,指不定皇上得越发宠信他了。反倒是这没得到的东西,再不好也是好的,反倒会时不时的想着。”
话锋忽然一转,“母后今晚请皇上来仁寿殿用晚膳吧出了这么大的事,您好歹也得关心一下儿子,我好歹也得关心一下弟弟才是……您放心,我除了关心皇上,什么都不会说。您也别老觉着我别有居心,总是我的亲弟弟,我难道就会害皇上不成我所求的可从来都是双赢,是我们母子三人,还有琅儿珑儿兄妹两个都好,这一点您无论何时,都大可不必怀疑。”
太后闻言,这才舒展开了眉头,道:“那哀家待会儿就让段嬷嬷去一趟乾元殿,还得传个太医来待命才是,不亲耳听到太医说皇帝的龙体无碍,哀家可不能安心。邓氏那贱妇,就算恨毒了韩征与那小贱人,自己要死了,也要拉了他们垫背,亦不该连皇帝一并算计才是,真是死有余辜!也就是她已经死了,不然哀家绝饶不了她!”
福宁长公主也是一脸的同仇敌忾,“可不是么,她竟敢算计圣躬,实在死有余辜,也不想想她这些年的尊荣富贵都是拜谁所赐!”
太后见女儿与自己一样气愤,可见无论如何,对皇帝的龙体还是关心在意的,心里好受了不少,又皱眉道:“不过邓氏怎么就那么恨韩征与小贱人,早前韩征可是她凤仪殿的常客,处处都维护着她,这就算要反目成仇,也反目得忒快了些吧”
福宁长公主撇嘴道:“这谁知道呢,这宫里可没有永远的同盟,只有永远的利益,或许是韩征与她产生分歧了而且最开始可是邓氏那个蠢货侄女先惹了施氏那小贱人的,韩征那般护短,邓氏又小肚鸡肠,鼠目寸光,这仇可不就越结越深了总归这些事儿都不与我们相干,我们只消按我们的计划一步一步,循序渐进也就是了。”
光她们母女时不时的添油加柴当然不够,指不定还会让皇上又产生逆反心理,你们越说韩征怎样怎样不好,朕就越要说他好,越要倚重他呢
可再加上时不时的枕边风,那效果自然也不一样了。
大小陈婕妤可是她精心挑选调教出来的,本身就是尤物了,再时不时不着痕迹加一点助兴的东西,等着吧,皇上以后只会更宠她们的。
还当怎么着,她也得明年才能真正看到效果,开始有所回报,不想邓氏却忽然就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老天爷可总算是开眼一回了!
韩征回了司礼监后,纵心下烦躁之至,依然强迫自己沉下心来,把该批阅的奏折都批阅了,又做了一番布置后,才出了宫去。
却是刚才在宫门上了车,就有底下人来禀:“皇上去了仁寿殿,陪太后用晚膳,还有福宁长公主作陪。”
韩征打发了来人,才冷冷勾起了一边唇角。
昨儿凤仪殿的事能瞒得过其他人,要瞒过太后却是不可能的,他也早预料到太后和福宁长公主会抓住这次机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添油加柴了,却是没料到,二人会这么迫不及待,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呢
不过无所谓了,他还有足够的时间,等时间一到,连隆庆帝都只能沦为阶下囚了,何况她们母女,他定会将她们给一勺烩了的!
韩征很快回了常太医家。